第160章搏殺程巨樹
範若若看著眼前頹廢的哥哥,有心想要勸幾句,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在一旁擔心的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範閒回過神來,聲音沙啞的道“若若,我沒事兒了,你不用擔心我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後的範閒站起身來,忽然感覺天旋地轉,好在一旁的若若及時上前攙扶住了他,然後不顧他的反對,把他送回了房間裡。
看著自家兄長睡著了,若若才放心的起身出了房間,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後,範閒就睜開了眼睛。
現在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想起滕子京臨死之前的畫麵,還有他妻子那傷心欲絕的表情,他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而與此同時,在昨天沒有得到好消息的朱格,在和言若海商議無果後,隻能選擇進宮麵聖。
“嗯?你是說三州的布防圖?消息準確嗎?”慶帝問道
“回陛下,那邊為了表示誠意,送來了一半的布置,和鑒查院的探子所調查的差不多,很多都能夠對得上。”朱格躬身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放了吧,不過這圖一定要拿回來。”慶帝道
“臣遵旨,不過陛下,這人現在被關押在守備師,平遠伯那邊一直不肯交人,所以臣想請陛下下旨。”朱格有些為難的道
“嗯?朱格,你長沒長腦子啊?這種事情你讓朕怎麼下旨?光天化日在京都行凶殺人,你現在讓朕下旨放了他?”
“這要是下了旨,那朕豈不成了昏君!”慶帝大怒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是臣考慮不周,還望陛下恕罪。”朱格一見慶帝怒了,趕忙跪地叩首。
“行了,這件事情朕準了,至於這人怎麼放,那就是你們鑒查院的事了,行了,滾出去吧!”慶帝不耐煩的道
朱格聽後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退出了禦書房,等到他走了之後,慶帝的的臉上滿是笑容,絲毫沒有剛才的樣子。
而朱格這邊雖然麵色平靜,可實際上心裡卻在暗暗叫苦,其實昨天言若海勸過他,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或者說他覺得他這麼做沒問題,這都是為了慶國大業,為了這個他打算賭一把,結果顯而易見,他賭輸了。
現在的形勢對他很不利,這事情之前他還能裝糊塗,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稟報了陛下,那有些事情就不能再裝糊塗了。
可是這人平遠伯根本就不可能放,思來想去沒有好辦法的他,隻能選擇硬著頭皮往皇家彆院行去。
燕缺看著眼前的朱格,久久沒有開口,朱格自然也是不敢再說什麼。
“朱格,我是該說明你膽子大呢?還是該說你活膩了呢?既然陛下沒有下旨,也就是說我放不放都可以。”燕缺道
“平遠伯,是這樣的,不過,不過陛下已經知道了,雖然沒有下旨,不過您應該知道輕重,所以?”朱格道
“知道,這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朱格我提醒你,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三州的布防圖必須拿回來!”
“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陛下能饒你,我可不會!”燕缺直接道
“是,下官遵命。”朱格聽後,也隻能是答應下來。
“行了,你回去吧,七日之後你來領人便是,退下吧。”燕缺道
得了這話的朱格,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於是趕忙躬身一禮,看著朱格離去的背影,燕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武,你去範家走一趟,告訴範閒我給他留了七天的時間,要是七天內他不來的話,那就此作罷!”燕缺道
趙武這邊一抱拳,然後就退出了書房,而燕缺這邊則是回了後院,畢竟這馬上要成婚了,事情多著呢。
“什麼?七天時間?這,當初燕缺他可不是這麼說的。”範閒一聽這話,頓時激動的咳嗽了起來。
“範公子您不要激動,我家將軍也是沒有辦法,鑒查院一處主辦朱格,剛剛才從皇家彆院離開。”
“他已經把此事稟明了陛下,陛下雖然沒有下旨,可隻要陛下同意了,那就是有了旨意,範公子您應該還記得。”
“我家將軍答應您的時候可是說了,隻要陛下不參與,這人提不走,但是現在既然陛下,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對了,我家將軍還說,讓您七日後前去,趕在交接的時候殺了程巨樹,作為給您的補償,他會把鑒查院的人看住。”趙武道
聽了這話的範閒,也就沒那麼激動了,他現在相信,不是燕缺不想幫忙了,於是便道“好,你回去告訴燕缺,我七日後必到、”
趙武聽後直接躬身一禮,然後就退出了房間,而等到他走了之後,範閒就開始做起了準備。
沒錯,以他受的傷,短短七天時間,是不可能徹底好的,而他全盛的時候都未必是那程巨樹的對手。
就更不要是現在還受了傷,所以他要做一些準備,此時的他有一種快感,這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
畢竟他之前所配置的毒藥,多少都留了些餘地,不光是藥效還是其他方麵,都沒有下狠手。
但是現在他配置的,都是他之前預想中的,從來沒有配治過的毒藥,而這些毒藥的真實藥效,他自己都不知道。
燕缺在得知事情辦好了之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擺了擺手。
時間一晃就到了七天之後,燕缺破天荒的從彆院出來,然後往守備師趕去,等他到的時候,朱格已經帶著人在等他了。
燕缺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徑直往裡走,然後衝著趙武使了個眼色,趙武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離去。
沒多久,程巨樹就被押了出來,看到程巨樹的時候,朱格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躬身道“下官多謝平遠伯。”
燕缺聽後沒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道“範閒,機會我可是給你了,你要是把握不住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這話讓朱格臉色一變,而此時在另一個方向,一身黑色勁裝的範閒,慢慢的走了過來。
範閒站在程巨樹對麵,對他怒目而視,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要乾什麼。
“平遠伯,您到底是何意?您不是答應過下官?”朱格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