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求你彆打了……”
肖莓被眼前重演過無數次的場景嚇得抱頭蹲下。
嚴楓被他狠狠砸了兩拳,倒在地上無力反擊,周易還不罷手。
“周易,彆打了……”
“我說過,你身邊隻要有男人,除非他比我命大,不然彆想活。”
周易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肖莓恐懼到極致,摸出手機給周圍打電話。
“快……泰安路夜色咖廳,周易他……他打人……”
收起手機,肖莓渾身發抖,抓住周易襯衫下擺,聲音顫抖哭著喊他,“周易……求求你彆打了……”
打紅了眼的周易這才停手,回頭盯著臉色慘白的肖莓,“跟他說,你是我老婆,把他的電話微信都給我刪了。”
“我……我是……”肖莓哭的更狠,嘴唇發顫,點開手機當麵把嚴楓所有聯係方式都刪掉。
地上滿臉是血的嚴楓看著她,聲音很小,“肖莓……彆怕……他,報……報警……”
周易陰著臉,又要揮拳。
“我是他老婆……求你彆打了……”肖莓一把抱住他手臂,違心地承認。
周圍這時已經趕了過來,救護車也到了帶走嚴楓。
肖莓蹲在地上瑟瑟發抖,這種情況從學生時代開始在她眼前上演了無數次。
每增加一次,她對周易的恐懼就加深一分。
“肖莓,不許哭。”周易雙眼猩紅,手上沾著嚴楓的血,抱緊極度恐懼的肖莓。
他感覺到肖渾身在抖,又開始焦躁不安,“肖莓,不準怕我,不準怕我聽到沒有?”
“哥,哥,你冷靜,冷靜!肖莓不怕你,不怕。”周圍慢慢掰開周易的胳膊,讓他鬆開肖莓。
周易好像想起來不能讓肖莓知道他有病,開始極力克製情緒,“周圍……送我回去。”
“等等,帶她一起走。”
周易拉起失魂落魄的肖莓,跟他一起上了周圍的車。
車上他一直抱著肖莓不放,自責害怕。
肖莓冷冷的,由他抱著一動不動。
周圍通過鏡子看到他哥那個樣子直搖頭。
喜歡一個人到了這種地步,誰受得了?
蘭溪園。
周易慌慌張上樓,把自己關在書房,打開抽屜拿出藥瓶,一口氣吞了四五片藥,靠在沙發上拿拳頭砸自己頭。
“我該死,又嚇到她……該死……”
樓下。
肖莓坐在沙發上,雙手按住坐墊邊緣,默不作聲。
周圍倒了杯熱水過來遞給她,“喝點水,我哥受不了你身邊有男人。”
肖莓沒接杯子,低著頭突然問,“周易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周易上次拿刀紮自己,這次把人往死裡打。
雖然上學的時候他打人手也黑,可那時十幾歲不成熟,現在二十八歲不該還是這樣,除非有心理疾病。
肖莓是學醫的,這點敏感度還是有的。
周易以前就做事不計後果,對她占有欲極強,肖莓隻當是他性格和出身所致,沒往其他方麵想。
“肖莓,你想多了,我哥他就是這個脾氣。”周圍極力打掩護,不敢說實話,怕他哥撕了他。
肖莓很平靜地搖頭,看著他眼睛,“我是醫生,你騙不了我。”
周圍眼神躲閃,摸下鼻子,“咳,行吧,我攤牌,我哥要打就打。”
“他爸他媽在他很小的時候感情就不好,各玩各的都不管他,把他扔給他外婆。我哥高一那年親眼撞見她媽偷情,被他爸拿刀捅成重傷。他媽怪他,拿花瓶砸他頭,反正當時挺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