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內務府在皇後的安排下早早便準備好了的。
“主子,這次發喪,您要注意些,安良娣和唐奉儀可能會有所行動。”
紗漫一邊仔細地為她整理著儀容,一邊輕聲說道。
“惜雲殿那邊的人傳來的消息?”蘇堇笙微微挑眉。
“是的,但是我們的人沒有打聽到她們具體的計劃。”
紗漫輕聲回答,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她兩人站在一條戰線上了?”蘇堇笙的聲音帶著一絲思索。
“沒有,應該隻是暫時聯手。”紗漫肯定地回答道。
蘇堇笙輕輕點了點頭。
她們的膽子還真是大呀。
不過,高風險伴隨著高回報。
在先帝的靈堂前搞事情,一旦成功,就算是太子也不能保住淩思憶,皇後更是會為此大怒。
蘇堇笙漫不經心地取下手指上的寶石戒指,紗漫眼疾手快地接過,放入了首飾盒中。
唐奉儀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膽子還真是大了不少。
景聖帝駕崩當日,嗣皇帝君衍瀾麵色凝重,眼眸中滿是哀傷,他挺直脊梁。
帶領著一眾皇子、公主以及百官,緩緩地走向停放大行皇帝遺體之處,瞻仰大行皇帝遺容。
莊重舉行“小殮”儀式。
五日之後,便是“大殮”,朝中親王以下,頂戴官員以上,還有三等侍衛妻以上等眾人,皆需全部來到乾清宮,瞻仰大行皇帝遺容。
君衍瀾神色莊重而威嚴,帶領著王公、公主以及世家主母等,一絲不苟地行“大殮禮”。
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對大行皇帝的敬重和緬懷。
“大殮”結束之後,君衍瀾深吸一口氣,挺直身軀,以沉穩而堅定的聲音正式向外界宣告景聖帝去世的消息。
這消息迅速傳遍朝廷官員、宗室以及百姓之間。
發喪完畢後,皇室成員個個麵色悲戚,王公大臣們也是神情哀傷。
宮女太監們皆全部身著喪服,開始進行哀悼儀式。
一大清早,蘇堇笙便早早地身著喪服來到了東宮門口。
東宮的侍妾們本應統一由太子妃帶領著前往宗祠為大行皇帝上香、行禮並哭泣。
按常理來說,蘇堇笙也是應當前往棲鸞殿的。
不過,她帶著大皇子,便直接向太子妃告假了。
特意派了個宮女去告知太子妃,自己直接到東宮門口等她們。
蘇堇笙之所以選擇不去,也不過是為了防止安良娣和唐奉儀之事會牽連到自己。
今天她隻想安安靜靜地做那個看戲的人。
棲鸞殿。
“妾給太子妃請安。”
唐奉儀腹部隆起,雖然已有四個多月了,但也隻是微微隆起。
她款步上前,微微俯身,聲音輕柔而恭順。
唐奉儀自從知曉自己服用的胡太醫的湯藥全是那種會傷害母體保全皇嗣的藥之後,她便極為謹慎地使用。
隻會在感覺身體極為不適時才會少量服用。
就這般艱難地,勉強將皇嗣保留到了如今。
唐奉儀心中清楚,自己人微言輕,地位低下,在皇後和太子眼中,自己的性命根本無足輕重。
踏入東宮那刻起,她行事一直謹小慎微,在太子麵前更是表現得柔柔弱弱。
明明在新進的五個侍妾當中,她是最能得太子歡心的那一個。
可是,安良娣卻還是如同選秀時那般令人討厭。
她明明是那樣驕縱跋扈的性子,卻能在太子麵前偽裝成柔弱無依的模樣,還明目張膽地搶奪太子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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