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太子是要來她的漱玉軒,卻時常被安良娣截胡。
她無比厭惡安良娣,可她的身份在安良娣麵前實在是太過卑微。
她在京城也沒有任何可依靠的勢力,無奈之下,她隻能選擇投靠太子妃。
畢竟太子妃和安良娣本就有著舊仇。
可是唐奉儀怎麼也沒想到,太子妃不是單純,而是愚蠢至極。
即便太子妃並非有意要傷害她的皇嗣。
但她的皇嗣卻因為太子妃的愚蠢行為而不能降生!
是太子妃,導致了現在她與皇嗣隻能存活其一。
所以,太子妃不能怪她,她必須要自保。
唐奉儀低垂的眼眸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狠毒。
太子妃看見她,急忙伸手將她叫起,臉上帶著些許急切與關懷。
“你有身孕,不必多禮,坐吧。”
淩思憶每次看見唐奉儀,心中都會湧起濃濃的內疚之情,是她的原因才造成了唐奉儀如今這般虛弱的模樣,皇嗣能否平安降生也成了未知數。
唐奉儀抬起頭,帶著淺笑,隨即坐下。
沒過多久,安良娣也款款走了進來。
她進來後,神色自若地將目光投向唐奉儀,隨後若無其事般與唐奉儀對視了一眼。
唐奉儀眼神略微一慌,隨即迅速垂眸低頭,掩飾內心的波瀾。
“妾給太子妃姐姐請安。”
安良娣聲音嬌柔說道,說完便微微福身行禮。
“起來吧。”
淩思憶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看向安良娣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好臉色。
她心中對這個女人滿是怨恨。
她最近所遭遇的一切禍端幾乎都與這個女人脫不了乾係,可她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反擊。
如今她的金冊被收,失去了對東宮事務的調動權,她做所有事情都舉步維艱。
雖然她在東宮已經兩年了,可笑的是竟然沒有培養出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人。
到了現在,或許自己手下的人還沒有新來的安良娣可用的人多。
就在這時,五位侍妾都已經陸續到齊了,內務府也派了幾個小太監過來。
領頭的是內務府一個身形略顯佝僂的一等太監,他謙卑地彎著腰。
恭敬地說道:“奴才給各位主子請安。”
接著他又直起身子,臉上堆著討好的笑。
“今兒奴才是來給東宮的各位主子送經盒還有佛珠的。”
皇帝死後,皇室成員都需要為大行皇帝抄寫往生咒,放入經盒中。
這幾日她們每個人都穿著孝服在祠堂為大行皇帝抄寫了佛經。
而佛珠是皇後授意經過崇華寺住持統一加持過的。
唐奉儀率先走到幾個太監麵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抄寫好的佛經,將其放入了第一個經盒中。
這時,拿經盒的小太監臉色微變,趕忙著急地說道:“唐奉儀,這個經盒是太子妃的。”
太子妃經盒中的佛珠是二十四個佛珠串,而其餘侍妾的經盒中僅僅隻是十二顆佛珠串罷了。
唐奉儀聽到小太監的話後,臉上瞬間流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她的眼眸中滿是歉意,忙不迭地說道:“太子妃姐姐,妾不知這個錦盒是太子妃姐姐的。”
“不過妾已經將經文放入盒子中了,不若妾將太子妃姐姐經盒中的珠串與妾的珠串調換如何?”
畢竟經文已經放在經盒中了,若要取出隻能在大行皇帝的靈前才行。
還不等太子妃開口說話,安良娣就立馬揚起下巴,麵露嘲諷之色,尖銳著嗓音出言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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