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君言的目光凝視著,陳灼華有點兒不自在。
“嗯。”吳君言選擇相信,緩緩點頭。
“還有幾年才到約戰之日,進來喝杯酒,聊聊天。”
陳灼華發出了邀請。
聞聲,吳君言沉默不語,開始思考。
“咋了,你難道怕我給你下藥嗎?”陳灼華諷刺了一句:“來不來,一句話。”
“帶路。”吳君言放下了警惕,往前邁出了步伐。
根據各方勢力的打探,吳君言為人孤僻,沒有任何的朋友。
然而,當著無數人的麵,吳君言不僅願意與陳灼華正常的交流,而且還打算如同朋友似的飲酒聊天。
很多人都傻眼了,不明情況。
聽著兩人剛才的對話,既有約戰,那就是對手。為何雙方的關係如此和善,不像是爭鋒相對的局麵啊!
從始至終,陳灼華就沒理過燕千淩和一群從各地跑來的天驕。
隻要他不出門,那些天驕就奈何不了他。
至於名聲,有個屁用,能當飯吃嗎?
陳灼華從不在乎虛名,要是可以選擇,早就將北荒十傑的名頭摘下去了。
府邸的院子內,陳灼華取出了上等的酒水,親自給吳君言倒酒:“老吳,這可是我玄青宗的珍釀,你嘗一嘗。”
“陳灼華,你是不是想使壞?”
吳君言覺得陳灼華過於熱情,微微眯起了雙眼,質問道。
“胡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陳灼華板起了臉。
“你不是嗎?”
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水,吳君言暫時沒有飲用,發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吳兄,咱們雖然是對手,但也是朋友,用不著這麼針鋒相對吧!”
陳灼華說道。
“等等,我們什麼時候成為朋友了?”吳君言微微皺眉:“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這一步吧!”
“上次見麵的時候,咱們一起品酒聊天。”
想了一下,陳灼華回答道。
“你多想了,我這個人沒有朋友。”
吳君言冷聲說道。
“不是吧!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那也太可憐了。”陳灼華仿佛沒聽出吳君言的話中含義,反倒擺出了一副同情的模樣:“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我的本意是與你保持距離,隻將你當成一個強勁的對手,讓你認清咱們之間的關係,還達不到朋友的地步。
你怎麼反倒來可憐我了呢?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吳君言微微一愣,直勾勾的盯著陳灼華,沉默不語。
“來,乾了。”
沒等吳君言開口,陳灼華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儘。
看著吳君言沒有任何的動作,陳灼華示意了一下:“喝啊!放心,沒有下毒。”
過了半晌,吳君言收回了注視著陳灼華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這杯酒。
猶豫了一下,吳君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知為何,聽到陳灼華說出“我們以後就是朋友”的這句話,吳君言的心裡莫名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很難描述。
自吳君言降生以來,極少與人交談,哪怕是同族親人也是如此,如高山冰蓮,讓人不可觸及。
“老吳,咱們得談談正事了。”
陳灼華咧嘴一笑。
“說。”吳君言惜字如金,眼神警惕。
“還有四年多便是咱們的約戰之期了,如果此前我被某些家夥給打敗了,後麵你我同境界一戰,你不小心輸了或是咱們打成平手,豈不是讓他人踩著咱倆的腦袋名揚四海了。”
陳灼華拉了一下椅子,與吳君言稍微靠近了一些。
“所以呢?”吳君言倒要看看陳灼華想搞什麼鬼,一臉淡漠。
“所以你得出去將那些人擺平了,最起碼這幾年不能讓他們蹦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