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陳灼華剛剛落座的時候,一道不善之言從左側而來:“戲台子搭建好了,接下來由誰出場呢?”
陳灼華轉頭望去,說話之人原來是西疆的老大,傅東柳。
傅東柳一身黑衣,容貌英俊,眼神冷傲。
“佛子,有人找你的麻煩。”
與傅東柳對視了一眼,陳灼華收回了目光,轉頭對著正在敲打著木魚誦經的道塵佛子說道。
聞聲,道塵佛子停下了動作,像是做好了出戰的準備,就看有沒有人敢提出來。
“我對東土佛子不太感興趣。”
傅東柳說道。
“哦?”陳灼華的眉頭輕輕皺起,與之對視,氣勢不落下風:“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和你打一架,可敢應戰?”
傅東柳的嘴角露出了一道淺笑,眼神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對於陳灼華這個人,傅東柳有著極大的好奇。
他究竟有著怎樣的人格魅力,能讓東土佛子一路相隨,讓明麵上的北荒第一天驕如此相待。
眾人原本還在談論著長孫豐燁與馮辰一戰的細節,從中獲得一些感悟。
哪曾想傅東柳突然向陳灼華發難了,場麵一度緊張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陳灼華的身上。
全場寂靜無聲,氣氛凝重,一縷肅殺之意蔓延到了古星的各個角落。
在大多數人的眼裡,陳灼華被東土佛子等人的閃耀光輝遮住了,顯得有些平常,沒那麼突出。
再加上陳灼華開賭局等行為,增添了幾分落入紅塵的味道,讓很多人直接忽略了,不是很在意。
現在,傅東柳將矛頭指向了陳灼華,眾人對陳灼華的興趣程度大大提升。
“西疆的第一妖孽,居然邀戰陳灼華。”
“陳灼華雖說是北荒十傑之一,但還沒資格與這等頂尖妖孽扳手腕吧!”
“五州天驕,百脈盛宴。年輕一輩的爭鋒,如今才剛剛開始。”
以前的那幾十年,各方天驕都在尋求著機緣造化,有意無意的避開的最強的那部分人。由於陳灼華的攪局,讓各脈妖孽齊聚於此,場麵恢弘,戰鬥不止。
“有意思。”
南域梨花宮的王疏桐,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陳灼華,一襲白裙,不染塵埃。她立於此處,周身皆是寒冰,不容褻瀆。
西疆十八脈的眾天驕,露出了饒有趣味的表情,沒把陳灼華當做一回事。
“我隻有元嬰期的修為,你與我一戰,這不是欺負人嘛。”陳灼華可不傻,沒有好處,又沒有獲勝的絕對把握,沒必要打這一架:“我拒絕與你一戰。”
此話一出,全場驚訝。
他居然拒絕一戰!
眾人呆滯了很長一會兒,轉念一想,貌似也沒誰說約戰了一定要同意。
而且,傅東柳乃是西疆年輕一輩的老大,實力深不可測,能與之正麵一戰的人屈指可數,陳灼華不同意一戰分明是最佳的選擇。
想清楚了這一點,大部分人平複了心情,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陳灼華,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拒絕?”傅東柳也是愣了一下:“怕了嗎?”
“你愛咋說咋說。”
陳灼華毫不在意。
顏麵,能當飯吃嗎?
世人最看重的東西,偏偏是陳灼華最不需要的。
要是好麵子,陳灼華小時候不說餓死了,估計也差不多。玄青宗的高層大多清貧,不爭強好鬥,全靠著祖傳的幾條靈脈維持著生活。
等到陳灼華有了能力,四處搞錢,這才讓玄青宗有了新的氣象,門內弟子得到的資源多了起來,師兄等人的私房錢也有了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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