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霆坐在副駕駛上,嘟囔不滿著。
剛才大哥在包廂見客,居然沒帶他,他隻能和司機們在一起另外找了個包間吃飯。
常威哄了好一會,答應傳他黑龍十八手,方才破涕為笑。
小孩子真好哄!
深海和英家是兩條線,常威沒準備把他們攪合在一起。
這是對組織的負責,也是對英家的維護。
坐在後排,他隨意的翻了翻餘則成遞交過來的港島特務機構情報,手指劃拉過一個名字,抬頭對前排依舊興奮的的阿霆道“彌頓道遠不遠?”
“在油尖旺,我們去半島酒店要經過那裡。”
因為晚上不方便過海,常威今晚在半島開了房間。
“嗯,經過彌頓道九號的時候喊我一聲。”
“好的,大哥。”阿霆爽快的答著,又追問了句,“是要去見什麼人嗎?這次我能見了嗎?”
常威笑了笑,“隻是去剪個頭發而已。”
“我帶你去啊,我認識很多很好的理發師。”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發型,能認識什麼好發型師?常威心裡腹誹著,搖了搖頭,“就這家吧。”
拿下九龍城寨不難,難的是躲過港府的視線。
或者說,讓港府不要把這件事和國內聯係到一起。
這就需要一個能轉移視線的人站在台前。
這個人必須有多重身份,且很能打!
車輛前進,最後停在道路邊一處理發店門前。
1919年,北平,少年李笑塵入京城求學,走到一處攤位前點了碗粉,背對著街道坐下,恰逢學生遊行,有人隨手在他背後貼了張紙條,直到他吃完才被人提醒。
上麵寫著八個大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那一天是5月4日。
當日,李笑塵決定棄文從武,拜入八極門下。
十八年後倭寇入侵,他隻身入陝西黃埔,為第十五期學員,入學時,他說男兒何不帶吳鉤!
一年後,畢業前夕,因為帶槍誤入白虎堂,被下了死牢,最後舍了身份加入藍衣社,重獲新生,也自此墮入無間地獄。
藍衣社,軍統前身,發跡於金陵朝天宮,川都八寶街,奉上命,專行暗殺之事。
社員皆以天地玄黃排序,李笑塵有八極拳功底,入天字第一科,代號一線天!
第一戰,刺殺倭寇軍官,事情泄露受傷,李笑塵藏匿火車之上,本已抱必死決心,結果被女俠用一張裘皮大衣所救。
最後,那張裘皮和那位女俠,成了他的命。
抗戰到後期,李笑塵奉命潛入監獄,斬殺變節叛徒,又失手被擒拿。
在監獄裡,他認識了被稱為“赤黨”的甘有成。
甘問他你為何而來?
李笑塵答奉上命!
又反問你為何被判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