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昀恨不得當場拜師時,臨仙湖各處畫舫上看熱鬨的郎君們也都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看向沈卿他們的烏篷船議論紛紛。
大部分還是充滿幻想的中二年紀,亮晶晶的眸子滿是向往之色。
“這就是傳說中的的江湖高手嗎?”
“原來真有水上漂這種輕功啊!”
“少俠可否上船一敘?”
沈卿見有幾艘畫舫意圖往這邊靠,立馬朝杜仲吩咐道“劃船!”
杜仲立刻猛撐竹竿,滑進邊上比較偏的水道,眾人見了便知對方無心結交,也就歇了心思沒再追上去。
倒也沒人怪罪其狂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或許這就是高人風範。
因為沈卿的高調亮相,弱化了盧沅芷的存在感,大家討論的都是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而變成落湯鴨的梁壽更是無人在意。
榆國湖泊水係發達,烏篷船遠離中心湖在三丈寬的河道慢悠悠的隨波逐流。
“三郎,我們為什麼要跑?”沈昀不解,他要有這身手恨不得每天顯擺八百回。
“我生性不愛熱鬨,素來低調。”
船尾的杜仲聞言抽了抽嘴角,這要是真的那可太好了。
沈昀恍然大悟,敬服的拱手,又想起沈卿借鬥篷的事,問道“三郎,你似乎早就料有人會落水?”
“你對在我之前下水救人的郎君怎麼看?”沈卿轉著酒杯狀似不經意提及。
“啊?”沈昀覺得沈卿思維實在太過跳躍,但還是回想了一下那是誰,“好像是梁子安,此人是威遠伯的嫡子,鬥雞走狗吃喝嫖賭無所不粘,乃榆都有名的紈絝子弟。”
聽沈昀如此評價便知其對那廝觀感極差,沈卿這才放下心來,把方才聽到的話告訴沈昀。
沈卿之前急著走自然不是因為什麼生性低調,他愛看熱鬨,卻不願卷進風波裡。
至於為什麼不當場揭穿梁壽的詭計,主要也沒有實證,人家打死不承認也拿他沒辦法,還可以反咬他居心不良故意汙蔑,當時在場的都是榆國達官顯貴家的孩子,成分複雜,容易把事情鬨大。
女孩子粘上這種事,有理也會被抹黑三分,隻要盧沅芷心中有數,平安回家後自有她家人做主在其他地方討回來。
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定要掰扯得清清楚楚才算公道,最好的做法就他吸引注意力弱化盧沅芷和梁壽的存在,將來盧家打擊報複時也不會有人往這裡聯想。
沈昀聽完,不齒梁壽的無恥行徑之餘,同時對沈卿更加敬服,“三郎年紀輕輕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心思縝密處事周全,昀自愧不如。”
“哪裡哪裡,君樾亦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花花轎子人人抬,兩人你來我往的商業互吹了一番。
“話說,姓梁的那廝說的效仿老衛雲侯抱得美人歸是怎麼怎麼回事?”沈卿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這就說來話長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恰好家母和喬夫人在閨中是手帕交,了解得多一些。”
“展開說說。”沈卿嗑起南瓜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