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郎君你睡迷糊了。”墨書偷偷擦拭眼角。
方梵果真又陷入昏睡中,墨書紅著眼眶幫他更換帕子。
花轎隊伍一路熱熱鬨鬨的行至衛雲侯府,寧錯身著喜服站在門口接受往來賓客的道賀,眼角眉梢都帶喜色,笑著迎接他的新婦。
“新人落轎~”
玉玦在冰人的攙扶下下轎,接過紅綢的一端,與寧錯在眾人注目與恭賀聲中進入大堂。
滿堂賓客不管心中是如何腹誹這樁莫名其妙的婚事,但麵對年少得誌的天子近臣,還是擺出十足的客套,送上誠摯的祝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送新人入洞房~”
寧錯居住的清風苑,裝點得遍布紅色,廊角簷下不僅掛著大紅燈籠,還有紅綢編的花球,就連院子裡的桂樹都係上了一條條紅絲帶。
主屋內紅燭搖曳,玉玦手持團扇端坐在做工精細的床上,繡花緞麵的被褥鋪灑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直到月上中空,前院的嘈雜之聲漸歇,寧錯仍遲遲沒有回房,玉玦手都有些酸,心下不禁生疑,可是出了什麼事?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院子裡傳來嗚嗚然的樂聲,玉玦眉頭微蹙,凝神細聽,是蕭?
玉玦放下團扇,推門步出新房,果見一身喜服的寧錯立在桂樹下吹著洞簫。
玉玦默默陪著,待一曲終了,才款步上前,“郎君真是好興致。”
寧錯放下洞簫,朝玉玦微微一笑,“好聽嗎?”
玉玦有些為難,不知如何作答,若是沈卿在這裡,定然會說,如果露華濃的琵琶是如聽仙樂耳暫明,那麼寧錯的蕭聲則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寧錯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不等玉玦回答,自顧接著說道:“難聽是正常的,因為我父親教的本來就不好。”
“……”把責任往先人身上推,真的好麼?
“今日大婚,不由想念起父親,這才吹奏他教的曲子聊表哀思,夫人不會介意吧。”
玉玦搖搖頭,她大約能猜到,定是今日拜高堂時,空缺的位置勾起他的思父之心,她又何嘗不是呢。
寧錯撫著洞簫,眸色深幽,似在緬懷,“父親乃是武將出身,不通音律,為了博母親歡心特意學的,可落在母親眼中隻不過是附庸風雅優孟衣冠。”
寧錯抬眸看向默而不語的玉玦,“我父母的事你大概也聽說過,做晚輩的不好置喙,以往不論,但希望今後我們可以坦誠相待,不要走上和他們一樣的路。”
“坦誠相待?”玉玦眉尾一挑。
寧錯點頭,“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莫要傷了自己。”
玉玦望著寧錯的眼眸,良久才應了一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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