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佑幾乎緊張的頭腦空白,但還記得江辭文之前的說辭,所以,這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關知節的朋友,而是他雇的打手的。
烏佑頗有幾分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隻是尾音都打著顫,“我要見關知節。”
傅思勤不解的歪了歪頭,從一開始,他在少女這裡的存在感就很低,甚至最開始的時候,還將人嚇得離魂,這是他最近研究的愛情小說中非常糟糕的開局。
但是現在他就在她麵前,神色驚慌的少女卻依舊問的是另外兩個人。
他站起身來,原本因坐著還沒有特彆明顯的壓迫感直直的指向烏佑,這當然不是他的本意,隻是他身材高挑健碩,居高臨下之下自然便帶出了幾分危險。
“為什麼不問我?”
男人的聲音微啞,音調硬邦邦,但又莫名透著些許委屈。
腦子一片混亂的烏佑根本察覺不出這其中蘊含的微妙情緒,但是對方這樣問,仰頭看著傅思勤的少女神情確乎也呆愣了一瞬,有些茫然的順著對方的話問道,“那、那你最近還好嗎?”
“不好。”
男人欺身上前,高大身軀投下的陰影將少女籠罩,長而直的睫毛垂在,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扇形陰影,“一直在找你,過得並不好。”
甚至若非他本身是天師世家出身,多少懂一些江辭文的手段皮毛,還有法器傍身,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對方抽筋剝骨。
傅·不死不滅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思勤這樣想到。
“那、那就是很壞了。”
被對方態度搞得暈頭轉向的烏佑腦子裡竟然都沒有安慰對方的詞,隻暈暈乎乎的順著對方的話說著。
男人離得更近了,高大身軀散發的熱意讓原本冷汗淋淋醒來的烏佑體溫再一次上升,她就沒見過體溫這麼高的人。
傅思勤的本體自然是冷冰冰的,現在的體溫心跳,以及柔軟的膚柔全然是模擬他生前的樣子。
少女本就膽子小得像兔子,若是再驚到對方又怎麼才好,甚至,想到江辭文的話,本不需要的呼吸似乎也粗重起來。
“佑佑還沒有想起自己的記憶嗎?”
他隻是呢喃著說道,並不抱什麼希望,畢竟若是對方想起了什麼,不會還和江辭文走得這麼近,隻會與關知節更加親近。
不論怎麼想,似乎都沒有自己的份,男人冷厲的眉眼都有些無助的頹敗。
男人身上的溫度太高,氣息卻像是從陰暗森林中剛剛移植出來的鬆柏一樣,陌生而急切的氣息籠罩著她,讓她更加不適的縮小了自己的身軀。
“……我想起來了。”
她鼓起勇氣對上男人的雙眼,對方這樣死纏著不放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失憶之後有了機會,那現在她將一切都坦白,對方……應該就會放棄了吧。
這樣想著,她的眼神中就自然得帶上了一點期待,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等著對方的回答。
傅思勤沒想到對方是這個回答,鋒銳的眉眼都怔愣了一瞬,“那你怎麼……”
怎麼會不找關知節。
相較於江辭文,關知節無論是身份上還是與少女的親密度上都是他的勁敵,這也是他幾乎要迫不及待的將對方滅了的原因。
但現在烏佑的話又讓他陷入了新的迷惑中,隻是不等他問出來,剛剛還一臉緊張的少女的已經這樣半坐著,擁著被子閉上了雙眼,呼吸綿長輕盈,淺得讓人疑心是什麼脆弱的小動物子啊冬眠一樣。
這顯然並不正常。
男人伸手將少女身上裹得亂糟糟的被子拆粽子似的一點點扯下來,將人換了個舒服的睡姿,才重新將被子蓋了上去。
這間房間也陰森森的,若非躺在裡麵的少女溫軟可愛,又帶著讓人沉迷的甜香,這布局看起來更像是棺材。
他起身走到窗戶處,一把掀開窗簾,果然不期然,外麵根本不是大亮的天光,反而是繪製著某種圖文的血色線條。
那所謂窗簾後麵透進來隱隱綽綽的光線,都是符文不間斷的著的光亮。
江辭文到底在做什麼?
這顯然從不利於人類身體的布局讓他當即就想到抱起烏佑,轉換地方,隻是看著少女踏出房門時明顯蒼白虛弱下來的神色又隻能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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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文與關知節兩人俱被困在陣法中,與關知節被陣法相克不同,江辭文純粹是身受重傷無力移動自己的身軀。
這是個殺了對方的絕好機會,便是關知節現在行動受限,實力大損,也能夠取了對方的性命。
他美麗微圓的眼睛裡透出幽幽的弑殺光線,手中幾乎透明的鬼刃在對方的身上劃下更加深刻的傷痕,即使對方的血會更加刺激到陣法,讓他更加難受。
他的刀刃應該劃破對方的喉嚨,但是江辭文反常的將他從傅思勤手中救下,不得不讓他深思這背後的用意。
出於好意關知節幾乎都不用排除,他根本就沒有朝這方麵去想過,那麼他對他唯一還有利用價值的就隻有——烏佑。
情緒激動之下他的身形更加虛幻了幾分,勉力克製住自己陰氣過分而快速的流逝,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而傅思勤,在將江辭文的書房翻找了個遍之後,終於發現了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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