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殘缺之處仿若有了自我意識一般,悄然無聲地回溯愈合,任由淩鈺如何奮力攻擊,竟連一絲漣漪都未泛起。
“空氣牆?”淩鈺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雙手更是被反震得發麻,已然有些承受不住。
在他過往的認知裡,這般詭異的狀況,除了空氣牆實在找不出彆的解釋。
他身後,那神秘的花瓣已然完全綻放,化作一朵模樣極為奇特的花朵,色澤灰暗,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勁兒,甚至有點幽影的意味。
“這秘境裡的玩意兒,果然不能以常理看待。”淩鈺暗自咬牙,異化通鑒此刻如同死機了一般,沒有給出任何反饋,他隻能憑借肉眼與自身敏銳的感知力,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就在這時,一隻仿若由美玉雕琢而成的玉足,緩緩自那詭異花朵中央踏出,宛如仙子臨塵。
緊接著,周圍土地上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土而出一叢叢熟悉的花朵——緋紅鳶尾。
隻是它們全然沒了往昔的豔麗,呈現出毫不起眼的灰褐色,仿若被抽乾了生機,死氣沉沉。
而在那花瓣簇擁的中央,靜靜佇立著一位女武神。
她身姿高挑而挺拔,一頭如瀑長發隨意地散落在身後。
抬眼望去,隻見她身著全大陸通用的女武神專屬裝束,那緊致的鎧甲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一對玉乳撐的盔甲都快擁之不住,往下是挺翹而富有力量感的臀部,再配上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可惜就是遮住了麵龐。
女武神背後,斜插著一柄青色的禮劍,劍鞘之上雕紋繁複精美,雖為儀仗之用,可那隱隱散發的寒光,看著絕非尋常之物。
此刻,她低垂著頭,淩鈺看不清她的麵容,卻莫名感受到一股如山般的威壓撲麵而來。
“所以,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狠角色?”淩鈺隻覺頭皮發麻,一時半會兒不敢亂動分毫。
剛剛與焰石靈的激戰,已然讓他損耗了大量魔力與鬥氣,再加上這秘境中蝸牛爬一般緩慢的時間流速,更是讓他狀態不佳,手腳都似灌了鉛般沉重。
淩鈺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定睛細看,發現這女武神身上竟沒有絲毫生命體征波動,仿若隻是一具精美的傀儡。
她衣領下那一抹醒目的標誌,卻瞬間吸引了淩鈺的注意。
“這胸前的標誌,貌似是歐雷薩帝國的徽記,難不成她是此地駐軍的首領?或者是那首領的首領?可這般強者,怎會死在這鬼地方?”淩鈺暗自嘀咕,咽了咽口水。
他曾在自家老師身上見識過強者的鬥氣與魔力,不過都是帶著約束的,並沒有全數釋放。
而眼前這位女武神雖然是沉睡狀態,可那氣勢絲毫不減。
身邊圍繞著澎湃洶湧、仿若能吞天噬地的鬥氣。
要知道,在這片大陸上,女武神可是站在女性戰士巔峰的存在,至少也是八級戰士。
舉手投足間便能讓山河破碎、城池傾覆,每一位都是國家的中流砥柱、王牌底牌,其數量珍稀無比。
就拿紫羅蘭王國來說,在大陸上實力能排前五,可擁有的女武神數量也不過區區四十名。
而那威名遠揚、在大陸所向披靡的歐雷薩帝國,傾儘全力培養,女武神也僅僅隻有百人之數。
可想而知,一位女武神的隕落,那絕對是能震動朝野、舉國哀慟的大事,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斷不可能任由其屍骨流落他鄉、消失無蹤。
這一點,正是淩鈺滿心疑惑、怎麼也想不通的地方。
“為什麼會有野生的女武神屍首呢···書上不是這麼寫的啊。”淩鈺皺緊眉頭,滿心狐疑。
不信邪的他,再次凝聚魔力,抬手便是三道威力足足三倍的風刃呼嘯而出,狠狠斬向身旁那堅如磐石的空間障壁。
然而,風刃擊中障壁,卻如泥牛入海,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愣是沒激起一點波瀾。
“哎……冥夢那家夥,平日在庭院裡教我空間之術,淨用些過家家似的障壁,哄得我自信心爆棚。如今真碰上硬茬,我這才五級的小菜鳥,終究還是太嫩了。”淩鈺心中滿是怨念,無奈地歎了口氣。
說起冥夢,那可是名震一方的空間運用大師,每次教導淩鈺時,都傾儘全力,恨不得把畢生所學一股腦兒塞進他腦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