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柏川幾乎跟言冰霜說出了同樣的話。
言冰霜打開袋口,裡麵裝了大半袋的銅幣,看上去至少有一百枚,零星的還看見幾個銀幣摻雜在其中。
言冰霜拿起黑色袋子,問站在火堆邊的桑子,“師父,這是你準備的?”
“準備什麼?”桑子扭頭看向他們。
“這裡麵有很多幣,我問是不是你的。”言冰霜再次問道。
桑子開始往柏川他們那邊走,一邊還說道“你師父我一窮二白的,哪裡會有幣給你?”
說話間,桑子已經走到柏川他們那裡,他接過言冰霜手中的黑色袋子,看著裡麵的幣,思索了片刻,“你們這兩個二愣子,有這麼多幣不用,留著帶進棺材啊,真是被你們給氣死了。”
“吵吵什麼?我們剛剛才找到的,怎麼用?”言冰霜噘嘴,不服氣地看著桑子,“現在天這麼黑,連城門的影子都看不到,怎麼用?”
“前輩知道這是誰的幣?”柏川問道。
“這還用問,定是那小恭偷偷叫人放的。”桑子背著手朝火堆走去,“我就說,小恭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原來早就給我們準備好了。”
“你們的關係這麼好,為什麼那天吵成那樣?”言冰霜將黑色袋子放進木箱裡,跟著桑子往火堆那邊走,“我和小川還以為你們就此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我們就那樣,小恭嫉妒我的才能,從年輕的時候就經常找我比試。”桑子盤起雙·腿坐到地上,“打著打著,我們就打出交情來了,雖然嘴上互不相讓,但是哪個要是遇到困難了,都會幫上一把,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方式。”
一起跟來的柏川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樣子,“你們相處的方式還挺特彆。”
“是有點特彆。”言冰霜跟柏川坐在一塊兒,看著桑子笑著。
桑子用棍子倒騰了兩下放在火堆裡烤的地瓜,“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倆這麼囉嗦。”說著桑子無奈地搖起了頭。
旁邊的柏川和言冰霜笑的更歡了。
北寒國的金虎,在得到刑天的命令之後,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南宮民,而南宮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孫商隱。
星辰國。
孫商隱喜歡獨來獨往,所以這一次他來星辰國也隻有一個人,單馬孤影跑的快,他抵達星辰國隻用了十天時間。
已經深夜,孫商隱要求求見星辰國的皇後,說來奇怪,皇後還真的在自己的寢宮秘密會見了孫商隱。
這個星辰國的皇後生活極其奢華,她居住的寢宮自然也是奢華無度。
孫商隱大致掃視了一遍寢宮裡的擺設,然後不為所動地看著灰色的地板磚,說道“恩師命我前來,乃是有幾件要事與你商議。”
端坐在屏風後麵的皇後,問道“你師父為何不自己前來?”
孫商隱黑色的眼珠在眼眶裡轉動著“師父他,他老人家最近感染了風寒,實在是不便出門。”
皇後一聽到南宮民感染了風寒,立馬起身走到屏風近處,焦急地追問“師尊他,現在可好些了?”
因為是夜間,寢宮裡點滿了蠟燭,所以皇後走近屏風時,孫商隱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在逼近,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回道“師父的身體一向康健,且有九級星魂之力護體,自然好的快,隻是太醫讓其再靜臥些時日,所以方才我說他老人家不便遠走顛簸。”
“那就好,那就好。”皇後念叨著,怏怏轉身,重回到座椅上,“你師父遣你來這裡,何事?”
“回皇後的話。”孫商隱依舊低著頭說話,“師父命我來,是為了調查兩件事,這第一件事,就是我國來使宇文荼是不是到達貴國境內,並且與武士局已經談完歸國?”
“我久居深宮,不知宇文荼歸去的去向,一會兒我把蕭克胤叫來,他應該可以回答你的疑問。”皇後看向屏風後麵孫商隱模糊的人影,問道“那你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這第二件事就是,最近在星辰國境內是否發生過奇特的事?比如一個少年擊敗了比他高出好幾個級彆的武士,又或是哪個少年有著出乎於常人的命格,每每都能夠死裡逃生?”
“孫商隱說的莫不是百裡星辰護著的那個孩子?”皇後心裡開始琢磨起來,“師尊這到底是要救他還是……”
見皇後久久不答,孫商隱開口道“看來皇後認識這個少年。”
“我不認識他,不過……”皇後憂慮了一會兒,說道“我們的國師在占卜之時,算出這孩子將來必定是我們宏圖大業的阻礙,於是我已命人將他除去,不知你找這孩子有何事?”
孫商隱好像被打了一針雞血一樣,上前一步,急切地追問道“你確定已經將他除掉?屍體在何處?”
“我命蕭克胤去辦的,他辦事向來萬無一失,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有事。”
孫商隱加大了嗓音,“我問你屍體在哪裡?”
“放肆!”皇後對孫商隱的態度很是不滿,左手拍了一下連著椅子的桌案,“我乃是星辰國皇後,你竟敢這般同我講話,你以為隻有你們北寒國有武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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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商隱壓住火氣,退下來,“我隻是奉師父的意思前來,如有冒犯,還請皇後海涵。”
皇後的氣還沒有消,但是孫商隱把南宮民搬了出來,皇後就算有再大的氣,也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