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帽白男滿臉的震驚,連步子都不由得停了下來,手中的鐵鍬都忘了繼續飛舞。
就這一晃神的工夫,萬穗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將破甲錘從下往上揮舞,正好砸中了他的下巴,將他滿口的牙齒給打飛了十幾顆,他的臉上頓時湧起了鮮血。
萬穗沒有停,繼續揮舞破甲錘,一個轉身,又是一錘捶在了他的胸口上,打得他胸骨儘碎,口中像噴泉一樣噴血。
萬穗最後又跟了一步,砸向他的膝蓋,將他的雙膝直接砸了個粉碎性骨折。
這一連串的招式過後,那牛仔帽白男再也無法站穩,身體搖晃了一下,仰麵倒地,當時就暈了過去。
說起來慢,其實整個過程不過一兩秒鐘,連萬穗自己都覺得驚訝。
她的速度好像也變快了,快了很多。
難道是因為最近吃靈食吃得多的緣故?
來不及多想,她又迅速往前一衝,來到了黃冬身邊的那個外國探險者的麵前,破甲錘橫著打過去。
對方反應比那個傻大個牛仔帽男要快很多,他的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塊盾牌。
那是一塊木質盾牌,其實無論中外,古代的盾牌都是以木頭製作為主,隻有身份很高、家裡特彆有錢的才能用得上金屬盾牌,而且那金屬盾牌也不實用,太重了。
他這塊盾牌上繪製著精美的花紋,但或許是年代特彆久遠了,油漆已經斑駁,上麵還有些深褐色的汙漬。
他將盾牌擋在了身側,萬穗的破甲錘正好打在了盾牌上,發出敲擊木材的悶響。
萬穗將破甲錘收回,又反手一錘捶向他的肚腹,他又立刻將盾牌轉過來抵擋。
一邊擋,他一邊後退,萬穗也不追趕,將他逼退之後,一把抓住黃冬,然後將破甲錘狠狠砸向地麵。
轟地一聲,地麵碎裂,碎石飛濺,黃冬被她拖了出來,扔到了一旁,又朝著拿盾牌的男人衝了上來。
那人沒想到萬穗不僅速度快、反應快,連力氣都這麼大,剛才那兩錘子,將他的虎口都震裂開了,鮮血湧出,滿手的血。
砰!
又是一錘子,這次木頭盾牌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傳遞而來的巨大力量差點讓他脫手。
就在萬穗打算乘勝追擊,將對方的防禦硬生生打碎之時,忽然有人在樓上用蹩腳的夏國語言高聲道:“等等!”
萬穗根本沒有聽他的,又是一錘子上來。
舉盾的男人這次完全將整個身體都隱藏在了盾牌後麵,衝擊力將盾牌打出了好幾條裂痕,他也被強大的力量衝得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直吐。
萬穗並沒有上去補刀,而是轉過頭,看向站在樓梯上的另外一個外國人。
那外國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就像個英式的老貴族,但他年紀並不大,隻有三十多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上的衣服也整理的十分規整,連走路的姿勢都拿腔拿調,就像從《唐頓莊園》裡走出來的一樣。
“尊敬的女士,請手下留情。”那西裝男人文質彬彬地道。
萬穗毫不客氣地回懟:“你們在對付我朋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手下留情?”
西裝男人微笑:“我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您的另外兩個朋友已經成了死人。”
沈俊和顧籬慕!
萬穗皺起眉頭。
西裝男人又指了指黃冬:“據我所知,這人和你並不認識。”
“雖然不認識,但他是夏國人。”萬穗道麵無表情地說,“既是夏國人,便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黃冬:“……”
他真怕她來一句:“得加錢。”
西裝男人微笑:“萬女士的大愛,讓人敬佩。我的主人很欣賞萬女士,想要請你到樓上辦公室裡一敘,不知道萬女士願不願意?”
萬穗問:“我的那兩個朋友被你們抓走了?”
“他們也在主人的辦公室裡做客。”西裝男人說,“請放心,他們現在還很安全。”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微微一頓,道:“不過我主人的脾氣不太好,沒有多少耐性,如果您不願意去的話,主人或許會用您的那兩個朋友撒氣。”
萬穗微微抬頭:“你在威脅我?”
西裝男人和善地微笑:“萬女士說笑了,我怎麼會威脅你呢?我隻是在向你說明利害,最後怎麼選擇,都還要看您自己。”
說著,他便微笑望著萬穗,等待著她的回答。
萬穗自然要去見生死簿的主人,救回自己的朋友。
但他看眼前這個人很不爽。
不管是他的腔調,還是他那高高在上的語氣和神情,都讓她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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