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眼睛一眯,對於金無飄忽不定的眼神,越發的起疑。
這是宮尚角頭一次有失控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脫離了他的掌控。
宮遠徵的疏離他不是沒有感覺到,隻是下意識的覺得,可能是最近宮門事情發生的太多,一時間適應不了所完成的。
可如今,一個從來不願意讓人近身的人,忽然選了侍衛不說,還對侍衛信任有加,這讓他的心裡有一絲不舒服,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
“他在裡麵?”
金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良久才點了點頭,宮尚角剛要推門而去,金無直接攔在麵前。
“少主!公子有令,沐浴期間任何人不得入內。”
“若我偏要進呢?”
金無抓緊了腰間的劍。
“屬下拚死一攔!”
“嗬!拚死嗎?好啊!那就看你攔不攔得住!”
說著宮尚角掌風直衝金無麵門,他立馬側身一躲,以拳腳相迎,二人直接在院子裡打了起來。
我在屋內聽的一清二楚,但我如今正運功拓寬經脈,根本無法動彈,下意識的加快了運功速度,可如此一來,疼痛直接翻倍,我忍著劇痛強行擴寬經脈,原本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如今壓縮的隻用了一刻鐘。
"哥!"
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本想製止他們繼續,隻聽見門被猛的被撞開,看見進來的哥哥一臉肅殺之氣,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宮尚角眼神慌亂二話不說衝了過來,順手拿起屏風上的衣服直接蓋在我的身上,一把將我攔腰從浴桶中抱起。
"遠徵!"
我氣息奄奄道
"哥,彆,彆怪金無,是我讓他守著的……"
說著我死死的攥著哥哥胸口的衣服,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想讓哥哥答應自己的要求。
宮尚角看著眼前重傷的人,心裡想著的確是彆人,心裡頓時有些不高興,但又不好拂了他的麵子。
"我知道了。"
聽到答案,我意識一鬆,整個人直接昏了過去。
待我醒來時,第一時間就是確認伐筋洗髓的效果,雖說有些急了點,還好筋脈未有影響,隻是身體因為急切擴寬經脈的原因,遭了些罪,倒是沒有傷及根本,反而淬煉了經脈的堅韌度,算是因禍得福。
"公子!您醒了!"
聽著聲音我轉頭看了過去,隻見金無麵色慘白,應該被哥哥修理的不輕吧!
"你受傷了?"
金無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我歎了口氣說道
"哥哥隻是重視宮門的血脈,對你難免下手重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索性給你放個假,去好好休息吧!"
"公子,我不累,我隻想陪在公子身邊。"
看著他,我有點想笑,但麵上繃著臉。
"我又不跑,你如今這副樣子,該怎麼服侍我?趕緊走!彆礙我眼!"
金無偷偷瞄了我一眼,嘴角揚起笑容
果然,公子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
"是!屬下告退。"
他一退出房間,我歎了口氣,回頭也該讓他鍛煉鍛煉,起碼……在哥哥手裡能多拖延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