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被流放,明麵上被抄家了,可俗話說爛船還有三千釘,女眷隨便藏一點,也足夠他們在嶺南吃喝不愁。
“王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這就去傳信。”
景昭辰揮揮手,旋即又叫住他。
“這信讓本王的暗衛送出去,不能你出麵。”
王全感激地行禮,“下官多謝王爺!”
他心中跟明鏡似的,攝政王這是覺得他對柳歲暫時還有用處的份上,才護著他。
他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惦得很清楚的,換做平常,攝政王壓根連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千頭萬緒,一時也理不清,大家很快岔開話題說起彆的。
景昭辰依舊是最安靜的那個,一如從前。
他看著他們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對這樣染了煙火氣的家常十分喜歡。
抬頭,對上柳歲帶著狡黠的眼神,跟著笑了。
“瞧你這神色,兵部侍郎是你的人?”
柳歲觀察他的神色,畢竟這算是極隱秘的事,她也隻是猜測。
景昭辰幾乎不假思索地承認了,“是,所以本王想不明白,他竟一點風聲也沒傳來。”
老鎮國公有些吃驚他的坦白,他知道景昭辰心機頗深,表麵看起來不插手朝堂的事,實則那些官員的一舉一動都儘在他掌握中。
“有沒有可能事發突然,他怕牽連到你才不敢傳信?”
景昭辰搖頭,“他與本王有獨特的聯係方式,身邊也有本王派的暗衛。”
話至此,屋裡再一次安靜下來。
景昭辰的暗衛不是被控製了,就是已經身亡。
這兵部侍郎對景昭辰是否還忠誠,就有待深思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他真的背叛了,雁過總會留痕,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現在多思無益。”
柳歲說話時臉頰上的梨渦若隱若現,右邊的比左邊深一些,看起來俏皮可愛。
景昭辰喉頭滾了滾,忍住想要親她一口的衝動。
如果他真當著老鎮國公的麵這麼做了,這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飯一口一口吃,事一件一件做,急不得,你應該會在寧安留一段日子吧?畢竟私鹽的事影響不小。”
景昭辰似笑非笑睨她一眼,滿臉都寫著你是不是巴不得本王一輩子留在這的表情。
柳歲白他一眼,“王爺你想多了!”
這男人的腦回路與常人真的不一樣!
景昭辰,“.......”
被她看穿了心思,略有些窘迫。
他們還真是天生的一對,有些話不必明說,儘在不言中!
老鎮國公看他們眉來眼去的模樣,氣的猛拍了拍矮幾。
他們倒是沒事,倒把正在想事的柳平嚇的一個激靈。
“您輕點拍啊,這可是黃梨木的,歲歲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
景昭辰笑一聲,促狹的看一眼柳歲。
柳歲毫不心虛的回看回去,還挑釁地衝他挑挑眉。
“阿昭,你有沒有覺得這矮幾眼熟?”
“這是本王府上的?這麼重你到底怎麼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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