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瑾“嗯”了聲，給葉晚晚倒了杯水，“不是什麼大事，但需要我本人過去一趟。”
葉晚晚接過水，“我還以為你要回幾天呢。”
“沒有。”冷之瑾直白地道，“那邊不重要，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葉晚晚喝水的動作一頓，避開冷之瑾過於灼熱的視線，臉蛋微紅，垂著眼眸喝水沒有答話。
收拾好行李後，葉笙笙就帶著葉晚晚回葉家了，而冷之瑾則去了機場。
路上，林席一邊開車，一邊打量著後視鏡的冷之瑾。
冷之瑾隨意地坐著，側頭望向窗外，目光放空，整個人氣質冷冷的，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跟在葉晚晚身邊時完全不同，像換了一個人，心事重重的。
自從他跟葉晚晚離婚後，林席見過無數次他的頹廢。
那段時間，冷之瑾都像行屍走肉般，整個人都毫無生機。
車內很安靜，林席忍不住開口找話題，“總裁，你在蘇鎮那邊有什麼事嗎？怎麼不叫我去辦？”
“你跟少夫人這麼難才和好如初，你應該抽多點時間陪她才對。”
以前就是因為他光顧著公司不陪葉晚晚才把老婆弄丟了，現在好不容易追回來，林席也不想看見他們又分開。
冷之瑾將目光從窗外收回，沒有回答林席的第一個問題，反而輕聲低喃，“和好如初。”
“……哪裡和好如初了？”
林席微怔，“啊？”
“還沒有嗎？”
“我看你們感情挺好的……”
冷之瑾不置可否，難得跟林席聊了起來，“你還記得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嗎？”
林席思考了一會，得出結論，“很溫柔，很善解人意，性格也很好。”
兩人結婚不久的時候，冷之瑾不待見她，葉晚晚就求著他給冷之瑾帶咖啡，那時候因為她這麼卑微的態度，他還曾經有段時間看輕過她，覺得她不配當總裁夫人。
後來相處多了，他才覺得葉晚晚性格真的很好，從來都不會大吵大鬨，就算受了委屈，也隻是一笑而過。
對他也很好，還給他送了一個金球當禮物……
冷之瑾眼底劃過一絲失落，“那不是她。”
他自言自語地道，“她從來都不溫柔，小時候總是活蹦亂跳地到處跑，很愛笑，卻也很愛哭。
受不了半點委屈，有難過的事就嚎啕大哭，仗著自己有姐姐這個靠山，永遠大大咧咧的，活得肆意又自由，要是有人欺負她，她肯定是揮著拳頭反擊回去的。”
林席一怔，似乎很難想象這些形容詞能放在葉晚晚身上，“少夫人以前是這樣子的嗎？”
“是跟我結了婚，她才變成這委屈求全的性格……”
冷之瑾也不管林席說了什麼，繼續自說自話，“強迫自己變得溫柔，強迫自己善解人意，強迫自己把委屈吞回肚子裡。”
“嫁給我之前，她是向上的太陽，嫁給我之後，她變成了晚上的月亮。”
林席默默地閉了嘴。
他知道冷之瑾並不是想跟他聊天，他隻是想找個由頭反省而已……
“是我害了她。”
冷之瑾收緊了拳頭，“如果不是我當初的報複心，我們本可以……”
有個孩子。
最後四個字，冷之瑾沒有說出來。
他抿直了唇，眼底懊悔痛苦，可見殺意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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