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的加深,雨勢也愈發猛烈起來。
仿佛天空裂開了口子,無儘的水珠傾盆而下。
狠狠地砸在車窗上,發出“咚咚”的聲響,與車內的寧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南澤言深邃的瑞鳳眼微閃,薄唇淺勾,那笑容在雨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妖冶撩人。
淺灰色眼瞳中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仿佛正醞釀著什麼小計謀。
他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與狡黠,仿佛是在故意逗弄沈清,“我想吃鳳姨做的海鮮。”
女人聞言,嘴角不由得撇了撇,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與無奈“你家廚師不會做海鮮?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那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會做海鮮的廚師?”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顯然並不相信南澤言的借口。
南澤言卻麵不改色,依舊保持著那份風輕雲淡的笑容“她們沒鳳姨做的好吃,我現在就想吃鳳姨做的海鮮。”
他的語氣誠懇而堅定,仿佛真的被那份味道所誘惑。
沈清翻了個白眼,對於他的執著感到有些無奈“那什麼意思?”
“我打電話讓鳳姨現在做,做完給你送你家去。”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賭氣,似乎並不願意輕易妥協。
然而,男人卻挑了挑眉,那笑容中仿佛藏著一絲得逞的意味“我還是去你家吃吧,打包過後就不好吃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堅持跟篤定,跟他一貫的做事風格一樣。
強勢霸道,完全就不聽彆人的意見。
想乾什麼就要乾什麼!
南澤言在家裡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他甚至比他爹陸伯堯的家庭地位還高。
老爹對孩子們是能寵則寵,能慣則慣。
慣久了,陸家的幾個孩子自然就不聽話了。
但南澤言不一樣,他從小對弟弟妹妹的管教特彆嚴格。
錯了就要罰。
而且他總是板著一張冰山臉,像人人都欠他幾個億似的,想不怕他都難。
也正是因為如此,就養成了他說一不二的性格。
他這種大直男,總之很討厭。
以前沈清喜歡他,覺得他即便是強勢霸道也是一種男性魅力。
現在把身邊的姐夫,跟歆歆的老公傅庭驍一看。
她忽然覺得,姐姐說的對,女人找男人,一定要找個會疼人的。
不然,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如果要去哄男人一輩子,那她會很累的。
她從小就是家裡的小公主,是爹媽跟哥哥姐姐的心頭肉。
她是吃慣了糖的孩子,偶爾吃點苦還覺得有點意思。
可一想到,如果這苦她要吃一輩子。
那她就不願意了,而且覺得不值得。
她也想當小公主,被另一半寵著愛著,就像她老媽一樣。
所以此時的她,堅決不繼續慣著南澤言。
她皺了皺眉,語氣堅定地開口“不行,這麼晚了。”
“你去我家做什麼,不方便。”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抗拒,顯然並不希望男人深夜造訪。
男人聞言,眯起淩厲的鳳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大概是愛了他太多年,也怕了他太多年。
一時之間,沈清還是有點慣性怵他。
她頓了頓,又試圖用工作作為借口來拒絕他。
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絲心虛與不安,“況且你不是很忙嗎?不能打擾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