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暴雨如注,雨滴瘋狂地敲打著彆墅的窗戶,仿佛要將一切喧囂都隔絕在外。
沈清停好車後,一個人走在前麵,急匆匆地上樓,步伐中帶著一絲急切,卻也難掩疲憊。
南澤言永遠都是這樣,同他根本就吵不起來。
剛才她問到那個沉重的問題,他就用沉默來做回答。
好似她在無理取鬨。
她回房換上了一套藍色的運動背心與短褲,準備前往地下健身室釋放鬱悶的心情。
彆墅的地下健身室,是一個充滿力量與活力的空間。
房間寬敞明亮,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巨大的鏡子,映照出各種健身器材的輪廓,以及沈清那抹健美的身影。
天花板上懸掛著幾盞柔和的燈光,將整個空間照得溫馨而舒適。
地麵上鋪著柔軟的橡膠墊,腳踏上去既防滑又減震。
四周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健身器材。
有高大的啞鈴架,上麵掛滿了不同重量的啞鈴;有複雜的組合器械,可以鍛煉全身各個部位的肌肉。
還有幾台先進的跑步機、動感單車和橢圓機,它們靜靜地等待著挑戰者的到來。
沈清站在其中一台跑步機上,按下啟動按鈕,機器隨即發出輕微的轟鳴聲。
她調整好速度和坡度,開始勻速奔跑。
藍色的運動背心緊緊貼合著她的肌膚,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和緊致的肌肉線條。
短褲下,修長的雙腿隨著跑步機的節奏有力地擺動著,展現出她健康而活力的狀態。
馬尾辮在腦後高高紮起,幾縷碎發隨風輕舞,為她平添了幾分靈動與俏皮。
大概是因為心情太煩。
沈清在地下健身室的昏黃燈光下,如同一隻不知疲倦的獵豹,在跑步機上奮力奔跑。
汗水沿著她緊致的肌膚滑落,滴落在橡膠墊上,發出細微而堅定的聲響。
她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與這無儘的跑道。
然而,這份寧靜與專注,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被悄然打破。
南澤言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裝,宛如夜色中的一抹暗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旁。
他的出現,如同平靜湖麵上突然泛起的漣漪,讓沈清猛地一怔。
她腳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女人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轉頭看向他,聲音中帶著幾分質問“你怎麼來了?”
南澤言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那笑容裡藏著幾分溫柔跟揶揄。“來陪你鍛煉啊,怎麼?不歡迎?”
他的語氣輕鬆而自然,仿佛這突如其來的造訪隻是他們日常互動中的一個小插曲。
沈清聞言,神色並未有太大波動,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我不用你陪。”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疏離與倔強,仿佛是在刻意與他保持著某種距離。
南澤言不在意她的冷淡,而是開始在她旁邊的跑步機上慢跑起來。
男人一邊慢跑,一邊柔聲哄她“生氣了?”
她冷哼一聲,沒有直接回答他。
按下了跑步機的加速鍵,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她的心跳隨著速度的加快而加速,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頓了頓才又開口“我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
他薄唇緊抿,語氣有些無奈道“好了,彆生氣了。”
“以前我沒跟你在一起,所以那些事就彆計較可以麼?”
“以後,我保證不會再有彆人。”
在南澤言的認知裡,他覺得以前他養的那些女人,都是在決定跟沈清在一起前。
所以他也不算做了,對不起沈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