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的?”上官月疑惑道。
謝南笙與上官慕也看向謝安,有些不解。
謝安揮了揮手,讓仆從都下去了。看四周沒人後,壓低聲音
“你們忘了,當時府裡請散遊仙人來,捉住了她。雖然很快就化乾戈為玉帛,但她是妖啊!狐妖!”
“人妖殊途,妖這東西向來邪性,說翻臉就翻臉,若是有個不慎,咱們家那可是難以招架啊!”
上官月卻嫌他心思太重,想得太多
“妖怎麼了,有的人還不如妖呢!話本子裡,大多是人騙妖、害妖,然後才被妖報複。你看那戲文裡白娘娘、小青多好啊!”
謝安無奈地拍了拍她的手“夫人呐!你也說了那是戲文,白姑娘這是活生生的妖,就在咱們身邊的啊!”
上官月聽到這話,不高興了“哎,照你著說法,怎麼著?人家忙前忙後的,勞心勞力的救咱們家孩子,就是就為了害咱們唄!”
“夫人,夫人,你彆惱嘛!我有又沒說白姑娘要害咱們,隻是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謝安看上官月生氣了,趕緊軟下來態度。
上官月卻不領情
“她要不是個好的,那散遊仙人能不捉了她去?您是厲害,比個捉妖的道仙還會看。”
“你要做什麼邊做你的去,白姑娘冒著危險救了咱們家小逸兒,我就看她是個好的。”
“你若不信她,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可是有一條,彆扯上我。咱們呢,互不乾涉,我不管你,你也彆想拖我下水。”
“免得到時候讓人家說我們謝家,狗屁不通,好壞不分,恩將仇報!”
上官月臉一虎,彆過一邊,不看謝安。
謝安很是頭疼“你這,你這我也沒說有恩不報啊!我是說你這,哎!”
怎麼都說不通,他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這下可好了,自己反倒成了小人,洗不白了。
更何況還當著兩個孩子的麵兒,真是一點都不給自己留麵子。
謝安也有點賭氣,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聲,也彆過頭去。
上官月聽到他這一聲哼,倒是轉過身來笑了
“嗬!我們家城主大人真是好氣性呢!從前怎麼都不知道您還有這脾氣呢!”
“怎麼著,是厭了還是倦了?彆忍著,說出來。咱們好聚好散,彆耽誤各自另覓良緣。”
“彆的咱不敢說,在你看我許是人老珠黃了,可離了你,明個兒就能嫁個不比你差的,要不咱試試看?”
謝安一聽急了,這麼多年都寵著上官月過來了,他可不能因小失大,為著一點小事吵鬨。
讓隔壁那個狗皮膏藥給鑽了空子。
謝安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隔壁那位從年輕時就是個相貌堂堂,百裡挑一的搶手貨。
又潔身自好,人品俱佳,又是深情,更是難得。可他就是隻傾心於上官月,任媒婆踏破了門,來者全拒。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他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當然,謝安也不比他差,自然不是溝渠,就是打這麼個比喻。
他與上官月也是自幼一起玩到大的。奈何上官月與謝安情投意合,兩廂情願。他又不肯將就,不願娶了彆人。
直到上官月嫁給謝安,從塗山嫁到靈山城。他硬是頂著家裡的壓力,隨著上官月從塗山來到靈山城。
還在城主府旁邊買了處宅子,跟上官月、謝安做了鄰居,定居下來。這一住就是大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