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下意識覺得自己忘了什麼,思索片刻沒有頭緒,他皺著眉不斷思索,雙目無神的看著洞口位置,直到周竹青等人的身影一一出現再外側。
“哦,對了,我們可以直接出發啊”林道情不自禁的感慨出聲,然後便感知到一道幽怨的視線。
申道言直直的看著他,眼神有些幽深,他嘿嘿一笑。
“我去個廁所”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到的小樹林中。
林道有些尷尬的撓撓鼻子,而周竹青等人對視一眼,紛紛把視線轉到一邊。
片刻後,申道言回來,林道勉強笑了笑,伸出手,後者麵色一怔,搭在林道手上,其餘各人也都一樣,幾人繞成個圈。
“好,那我們走吧!”林道高聲喊了一句,周圍環境變得模糊起來。
宮守澤睜開眼睛,旁邊是平躺在地下熟睡的林升,他誇張的張著嘴,嘴角鼾水四溢,臉上還有著笑意,如同在做什麼美夢。
劉句皺著眉靠在一邊的牆角處,眼中帶有思索之色。
張可則是麵無表情的看了眼宮守誠,站在房屋的中間一動不動。
“月有漲缺之像,人有禍福難定之運,譬如高山流水,有一時之低落,有登高之壯闊,不一而論,待時而變,自適萬物”
宮守澤忽的高吟一段話語,將清醒著的兩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你講的時機到了嗎?”劉句神色微動,開口詢問,而一旁的張可也眼神凝重的看向這邊。
宮守澤思索片刻“估計還差些,不過也快了,估計就在最近了”
他一副肯定的樣子,張可緩緩的點著頭,而劉句的神色越發凝重,他看著周圍,不由嗤笑一聲。
“你就這麼肯定你的話語不會被那個什麼唐頓聽見,對我們這樣大言不慚真的好嗎?”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對著宮守澤予以發問。
在他想來即便對方真有什麼計謀也該不動聲色才對,裝作一副已經沒辦法的樣子,在私下裡暗暗進行計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這個屋子看似密閉,可在他心中卻是龍門虎穴,恐怕他們一直在監視之中,隻等他們露出破綻,所以他看著對方自以為得計的樣子就忍不住嘲諷起來。
宮守澤神色莫名的看了劉句一樣,表情異常的古怪。
“我一開始也是和你想的一樣,打算什麼也不說的,可實際上我們隻是無關緊要的幌子,根本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大哥宮守誠和張乾”
“現在兩者皆死,自然不會有人再意我們”宮守澤深歎一口氣,表情有些黯然。,隨後,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況且我們的誌同道合之輩比你我想象的更多,也更強”
宮守澤麵色複雜的環顧這間屋子,臉上滿是迷茫和失落。
“我大哥究竟看到了哪一步,我無從得知,隻能隱約從張乾的口中得知這是一個圍繞整個世界的大計劃,他們在每個地方都有足夠的後手”
“包括在青鏡學院內”
宮守澤的話語讓劉句悚然一驚,他猛地站起環顧周圍,聲音有些顫抖。
“難道”
“噓!就是那個難道”宮守澤將手指放到嘴上,示意對方不要再講了。
劉句的身體逐漸顫抖起來,他低著頭顱,壓抑不住的狂笑自屋子中響起。
“果然啊!不愧是他!這種事也可以辦到!”他緩緩抬起臉,其上滿臉淚水。
“可我又能為他做什麼了”
林升被笑聲驚醒,一臉茫然的看向那邊,但卻無人理他。
聽著劉句低沉的話語,宮守澤無聲的合上眼睛。
並蒂藕蓮,一母同出,花開一朵,餘下皆逝。
“嗯,諸位所言都有道理,那就都納入處理分針內一一實行”
康泰年沉默的聆聽片刻,這才發聲,表示讚同眾人的意見。
眾人聽聞對方發話,隨即止聲,紛紛看向對方,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指示。
康泰年目光在呂隊長身上流連片刻,而後移到了麵目冰冷的湯憲身上。
“湯憲,你去接對方回來,我在這邊等著你的消息”
湯憲目光一怔,視線遊離片刻,嘴角抿起,強忍那呼之欲出的喜色,眼神鄭重的望向康泰年。
“是!決不讓院長失望!”
“嗯,你先去吧”康泰年的聲音有些冷淡,但卻被眼露喜色的湯憲忽略過去,他目光抬高,藐視一番齊休,旋即轉身離去。
齊休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微微搖頭,與康泰年移動過來的視線相對,後者臉上露出一道溫和的笑容。
他禮貌的予以回應,再度收回目光。
他人給予的憐憫,尊重,是為了終有一日收獲他們所想要的成果,若是沉迷於對方的讚美之中,就會迷失方向,淪落泥潭,再也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