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空洞而宏偉,彼此緊密纏繞的行星帶無聲的劃過這片寂靜的深空,大大小小的星球一同在星空的深處閃爍著光芒,在夾縫處誕生的異色光線則將角落的位置儘數染遍。
宇宙一如既往,在不可動搖的平穩中迎來了新的‘一日’。
而後,在某個角落傳來了有些喧鬨的聲音,幽藍的焰火從一無所有的深空中升騰而起,伴隨著肅穆的歌謠,‘人’於漆黑的宇宙深處走來。
“形若諸生,爾德甚嘉,奉功若此,銘記大千”
最前方是一位麵容冷峻的男子,他的金色頭發比之以往更加耀眼,天藍的眼眸顯得無比的嚴肅,在肅穆的人群中輕吟出聲,聲音顯得莊重而高亢。
叮~宛如鐘鼎敲響的聲音悠然響起。
人們目光低垂,左手屈折貼在胸前,在寂靜的深空中無言的行進著,他們的眼中滿懷沉痛,眼神卻顯得越發堅韌。
“我等銘記,世界同證,並骨而恒,自無它言”右臂垂在身體一旁,中指折回手掌,宛如宣誓一般,其餘四指筆直的豎立著,齊休跟著身邊的人一同做著動作。
在人群的河流中,無論是法伊特,還是楊自在,李奧,許昌,穆爾柯,他們皆一臉肅然,為在戰爭死去的人哀悼著,這是他們一貫的習俗。
“沐於戰事,行於疆域,擁勝果而告諸位,爾等可無憾而行”
禦勝之龍,陶省之目不斜視,與周圍一臉嚴肅的牧陰者傑斯特,以及身上纏著黑色鎖鏈的周濤在隊伍的前方行走著,他們麵色沉重,臉上帶著冷峻的表情。
弗羅斯特眼神發沉,麵容成熟,與平素輕佻的舉止毫不相符,眼神傲然,頭發肆意的飛舞,陳廣動作嚴謹,毫無平時的狂放之姿,顯得極為有禮。
肩膀上趴著一臉泱泱的火魚,衛葛戈與劉陽穿著整齊的軍裝,麵上雖有不適,卻依舊忍耐著前行,兩者之間隔著一掌的空隙,雖然望向彼此的目光冰冷,但在外人卻如同好友一樣。
人們依照自身的修為從前到後一字排開,造物主們緊隨著大總統,神王們負責中段,星主們處在最後麵,借由每次戰後的祭禮向宇宙宣揚著森之聯邦的赫赫威名。
絕不遺忘,永遠銘記戰死者的犧牲,如果敢有人觸犯森之聯邦的人,即便是處在邊陲,也定會前去討伐。
統禦星球的強者最先前往,星主聚群在旁伺機而動,神王則予以注視,必要時齊齊出現,造物主們會將一縷意誌投射過去,時刻關注戰局。
縱然是哀歎同胞的故去,卻從不畏戰,也絕不屈服。
如果必要,即使再發動滅界之戰也在所不惜,大總統則親身前往負責統禦戰局,定要將冒犯者全部剿滅,使其魂飛魄散,永墜深淵。
“參與此戰之敵,全部殺死,不留活口,無論是造物主,還是其他的存在都無一例外,族群,親人,弟子,同鄉,與之有關的一切全部處死”
大總統安德裡麵帶悲痛的走在最前方,眼中卻是冰寒一片,他語氣淡漠的向著宇宙中將目光投向此處的勢力宣告著自己的決定。
他看著散發著寂寥的宇宙深處,宛如宇宙的雙眼平靜的回望著那數百道打量的目光,言語中毫無遲疑,他環顧著四周,在對能夠聽到他的聲音的人進行警告。
“無論你在何處,無論有何人包庇,我等都會窮追而至,將相關者一並殺死”
“”目光中並不帶有情緒,隻是顯得更加冷冽,它們宛如看著邪道一樣的看著這一群瘋子。
要知道在宇宙凡是能夠居高而上,擁有強大修為的人,無不都是漠視下方的弱者,它們會愛惜自身的羽翼,權衡必要的利弊。
絕不像眼前的人們哪怕隻為了一個修為低下的人也會大肆言戰,哪怕自身為因此隕落,也絕不停止報複,簡直如同野獸一般。
而這也是為何森之聯邦的名聲在宇宙中極為惡劣的緣故,縱然沒有人會得罪隨時準備提刀的狂獸,但並不妨礙它們將其視為野蠻和異類,對其予以抵觸。
“你在對我挑釁嗎?安德裡”
威嚴而莊嚴的聲音傳來,一道燦若星辰的目光冷漠的望向這邊,如同要刺穿身體一般的冰寒。
“如果你這麼覺得,即便算是挑釁又何妨?”安德裡微笑著予以回望,眼中卻毫無溫度,隻有無比深邃不見底的幽冷。
不過,儘管如此,森之聯邦在宇宙中也並非無敵。
‘群星’聯盟,由高氏國主為首的占據東部宇宙的頂尖勢力,數年前曾於森之聯邦交戰,雙方隕落強者不計其數,最終在對彼此底牌的忌憚下相互收手。
所以,森之聯邦才會暫避群星鋒芒,向著宇宙的另一邊發展,在不遠的未來,它們一定會再度發起戰爭,向對方討回昔日的血債。
然而,如果宇宙中隻有群星聯盟,那它們早就會在森之聯邦出現之前占據了整個宇宙,與之一直對抗的就是另一個勢力。
天堂山,遵從天之主的禦旨與前者進行著長達億萬年的抗衡,彼此的關係極為惡劣,屬於那種手下的人但凡相遇都會無視任務,不顧一切優先坑殺對方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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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贏過幾隻吠鼠,讓那個家夥吃了個小虧就猖獗若此,真是可笑”天之主的聲音無比冷漠,在它的眼中毫無對森之聯邦的重視,如同對待路邊的野狗一般。
安德裡繼續前行,周遭的造物主若有所覺,紛紛一臉凝重的跟隨著前者的腳步,至於森之聯邦的其他人則毫無察覺,一臉嚴肅的繼續行進。
“這世間終究是強者的世界,弱者連我們的目光也察覺不到,若沒有你以及其他幾個家夥,你所謂的勢力隻是隨手可欺的廢物,你所做的隻是無用功”
天之主語氣淡漠的評價著森之聯邦之前看似恢弘的場景,對它而言,那種軟弱無力的威脅十分可笑,若非安德裡的存在,它連看也懶得看,隻是弱者們無聊的哀嚎罷了。
“無用功嗎”安德裡低語一句,臉上帶上笑容。
“即便偉大也起於毫末,誰說他們之中的某個人不會在哪日站到你我的麵前,甚至比之你我更強也說不定,我對我的同胞們滿懷信心”
“我堅信,總有一天,變強的某人會站在我的麵前,哪怕抽我一嘴巴,對我說你這種老東西已經落伍了,快滾吧,我也會甘之如飴的下台,那可是我一直以來的理想”
安德裡一臉欣然的說道,眼中駐紮著強烈的自信,對他而言,隻有培育出比他還強的人才是對他最大的褒獎,所以,無論何時,他都會重視那些有著光輝未來的年輕人。
“你瘋了”
麵對安德裡的說辭,天之主的聲音中帶上沉重,那道目光如同看待異物一樣的看著這邊,祂輕歎一聲,宛如在惋惜同路而不同誌的異路人。
“隻是意見不一,也算不得瘋癲吧,所以說你們這些快要邁進棺材的老家夥啊,隻會借著自己活過的歲月,隨意責怪我這個年輕人,真是太讓人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