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黑色的身影倒退著走在前方,路遙茫然的看著四周,朦朧的景象在身旁接連起伏,自己已經死了嗎?
他不由反問著自己。
“這裡是”遲緩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路遙轉過頭,那熟悉的藍色發絲令他心中一喜,格林頓看向這邊,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
“”寂靜的聲音回答著兩人。
兩人不由望向前方的那道身影,那是一道外表類似黑色兔子的身影?
“難道是你救——”路遙的話還未說完,那個兔子的身影便變得模糊,兩人的視線一瞬間變黑。
黑兔側著頭看著失去了意識兩人,而後看向那處已經被湮滅的駐地,臉上不由浮現一抹惆悵之色。
“我也曾叫徐盛啊。”
它向著深處不斷走去,身後則漂浮著昏迷的兩人,無論如何,它此行的任務是將兩人送走,其餘的它也管不了。
“”永恒國主收回手,目光淡漠的望著遠方。
“果然有守護者啊。”虛洞感慨一聲,黃色霧氣人形隨即消去了蹤跡。
半響後,臉上帶著一絲遲疑的蒂爾科夫走上前。
“虛洞國主,先前那是”
“繼續吧,記的要靈活運用群星協議,畢竟這次大家都很閒啊。”虛洞並不回答後者的疑問,留下若有所指的一句話後便散去了形體。
蒂爾科夫麵容凝重望著虛洞消失的地方,眼中不由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後,他才略帶一絲恍然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他掃了一旁還有些困惑的貝斯,心中卻湧動起一股灼熱的情感,他的嘴角不由向上勾起,眼神明亮的看向遠處。
如果他猜測不錯,一旦在這場他原本並不看重的戰爭中獲得卓越的成果,說不定他能兌換到那個!
“繼續”
“什麼?”貝斯下意識問道,他卻看到眼前的這個家夥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自然是向著我們下一個目標前進了,將敵人的龜殼全部撥開,狠狠的刺入它們肚子上的軟肉,以此來宣揚群星的威光。”
蒂爾科夫略有著亢奮的一揮手,而後那雙陰厲的目光便看向在那不遠的宇宙星空綻放著光亮的一處駐地。
貝斯沉默的應是,隨後,浪潮再度洶湧著向前。
嘩啦呼啦。
“你真的有在考慮嗎,這可不是什麼過家家,是莊嚴、神聖的場所,大家都對此抱有期待,可你呢?”
“那是什麼打扮,你是在逗人發笑嗎,嗬嗬,好,我笑了,那麼你可不可以退場了,心中覺悟根本不夠,根本看不出你有認真的準備過,你簡直是在玷汙你的家族之名。”
“隻是想玩玩的話,你就儘管在你的家裡玩吧,但這裡可不一樣,硬要他人理解你的任性,你啊,也太天真了吧。”
“還是說,你認為現在還在夢中呢,嗯嗯,好孩子,想要被這麼誇獎嗎——你在看不起誰呢?!”
在鴉雀無聲的環狀台上,一個穿著男裝的少女低垂著腦袋,而在主位之上,一位黑發女子則走了出來,語氣冷冽的不斷斥責對方。
那份毫不留情的架勢,甚至讓其他主位的評審都有些側目,明明之前對方還很和善的拉著燕芍藥的手,之後一見到上台的少女,沒有說了幾句就出言指責起來。
勞勇冷眼看著這一幕,而燕芍藥則是呆呆的看著。
“再怎麼說,也——”米蓮正要起身阻止,一旁的周文微笑的伸手拒絕了她的乾涉。
“那個孩子和如初也算素有淵源,就我個人的觀點,你最好還是不要去乾涉為好。”
看著眼前溫和的麵容,米蓮心中一冷,她明白,對方看似隻是簡單的勸說,其實是在以自身的權勢壓迫自己。
說什麼個人的觀點,其實就是在說,她若要管,就算是違背了他的意願,之後說不得就會有所反製。
“這句話我愛聽。”原本在側耳傾聽的撒貝寧轉過頭,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他斜眼看著那邊,眼中浮現不屑之色。
“那個小家夥我也聽說過,似乎自從格蘭消失後,就越發驕橫,連原本的課業也不去學,整日浪蕩四野,找不到人影,簡直令我們臉上蒙羞。”
“就該好好數落她一頓才行,將來,說不定還能有些成就。”
“雖然是她出現在這個場合的錯,但我認為,應該還不到那種質疑人格的程度吧,撒貝寧代議長。”
默爾迪沉默片刻,繼而眼神認真的說道。
撒貝寧張張口,本想隨意反駁一句,可心中一想,確實也是這麼個道理。
“嗯,你說的有道理。”他隨即點頭表示讚同。
“好了,彆罵了,給那孩子一些顏麵,你也老大不小了,脾氣不要這麼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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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變得詫異的目光中,撒貝寧轉而就勸起了李如初,後者聲音一頓,眉頭皺起的看向這邊,看向撒貝寧的樣子明顯有些嫌棄。
而後,她長吐一口氣,再度看向那個低頭不語的家夥。
“也罷,我就說到這裡吧,你自己多想想,畢竟,我又跟你沒什麼關係,縱然不聽我的,也沒什麼,嗬嗬。”
李如初輕笑一聲,臉上帶著幾分冷意,看都不看撒貝寧,轉身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撒貝寧狐疑看了看對方,繼而看向默爾迪。
“她那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
“該繼續了,代議長。”默爾迪言語平和的說道,雖然他心中很明白李如初表現出排斥的原因,但為了會場的穩定,他決心暫時不說。
“好吧”撒貝寧半是不甘,半是困惑的搖搖頭,隨後再度坐下。
低垂腦袋的少女沉默著走下台,之後上台的女性則略顯小心的避開她行走的路線,而後心驚膽顫的走上台,聲音甚至還有些顫抖。
“你們好,我是”
“不用那麼緊張,就當是閒聊一樣,隻要儘情展示自己就好。”李如初的臉上揚起笑臉,那親切的姿態讓緊張的女性心中一安,果然,是之前那個人的錯吧。
竟然會讓這麼溫柔的人露出那種嚴厲的樣子。
雪莉如喪考妣的走回結束後的隊伍,而其他家族的女性都默默的與她保持著一定距離,於是,她所在的位置明顯露出了一圈白線。
於是,篩選繼續,隻是,大多數人的心中都有了明確的人選,如無意外,大概就是那三人了。
“呃,我記得那位是貝露莎的”楊自在略有些遲疑的看向這邊,對著齊休挑挑眉,沒有說出具體的名稱。
齊休瞥了貝露莎,後者正目露思索,他隨即點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