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樣了。”負責記錄的人手一停,為此次事件徹底下了一個定義。
“雖說那兩個人的確有受到影響的趨向”負責判定精神狀態的醫者麵露猶豫,他看向這邊,“說到底你這傷是怎麼回事,莫濤?”
莫濤無言的摸摸自己臉頰上的紅印,再感知著從身體各處傳來連綿不絕的痛感,眼神變得晦暗,有一種想要咬牙切齒的想法,那個家夥
“隻是撞了一下。”他忍下心中的不爽,儘可能輕鬆的回答道。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醫者搖搖頭,這些小年輕啊,指不定又是去哪打架啦,虧過去他還一直覺得莫濤成熟穩重,現在看來還有些嫩啊。
自己的女兒也就不介紹給他了。
“就到這裡吧。”莫濤莫名的覺得這個與自己相熟的醫者眼神有些奇怪,讓他有種心中一寒的感覺,他一陣抖索,立即出言告辭。
“好嘞,下次見啊。”醫者滿臉笑容的說著。
“最好不見吧”莫濤反駁一句,身體已經邁出了大門,醫者垂下視線,繼續去忙自己的事。
走出醫護所,莫濤神態自然的抬起頭,眼角餘光微不可察的在四周掃了一圈,向著斜向上的一條小巷子走去,那是一條顯得份外幽暗的巷子。
踏踏踏。
腳步的回聲不斷蕩開,與寂靜的小巷融為一體。
莫濤走在路上,神情很是淡然。
謹慎,細心,專注,這是某位政法部高層對莫濤的評語,認為他將來必有大器,所以哪怕在政法部他的身份隻是個普通文員,卻隱隱要比其他文員高出板階。
“好慢!”一道滿懷不滿的聲音傳來,將原本寂靜的氛圍瞬間打破。
“你啊,說好要等我確認完畢再說話的吧。”莫濤疲憊的歎息一聲,原本的淡然姿態頓時消逝。
“沒有關係,我已經看過了。”自信十足的聲音響起,有光自眼前浮現,一位宛若踏著光芒的少女緩緩走來,臉上帶著完美的笑容假麵。
“”莫濤曲著眼看著對方,就是這個家夥,之前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自己一頓,結果,還得自己出麵去處理後續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你的視線真失禮,對著淑女,不是應該更尊重一些嗎?”女子麵露不滿的嚷道,臉上的笑容頓時破除,眉角抬高,視線鄙夷的看著這邊。
“假如那是真的淑女的話。”莫濤心情複雜的反駁著。
“”女子捏起了拳頭,眼露威脅的看著這邊,莫濤理智的停止吐槽。
“好了,讓我們出發吧,不要為這些瑣事在意了。”他擺擺手,徑直向著小巷深處走去,女子撇撇嘴,無聲的跟在後方。
男人在前方走著,席慕然打量著對方的背影,大腦卻不由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樣,自己跟著對方出去,然後也是這樣的小巷子。
一開始的話,她隻是想輕輕的打一頓的,不過,看著忽然出現的選項,她決定要重重的打對方一頓。
【讚同對方的提議,與對方合作,獲得稱號(好騙的女子),效果是在他人的目光中呈現出一臉蠢像的樣子,會被人下意思的認為好騙。】
【否決對方的提議,轉身離開,獲得稱號(蠢笨的女子),效果是在說話時,會被他人無視自身提出的意見,宛如一個透明人一樣,失去話語權。】
【在完整的聽完理由後,麵露恐懼的拒絕,獲得稱號(腦子有病的女子),效果是一定時間內受人注目,有幾率被他人嫌棄,前途無亮。】
【總之,先打對方一頓吧,獲得稱號(麻煩的女子),效果這手感說明了一切。】
看著對方的背影,席慕然的目光變得陰沉,拳頭不由得攥緊,原來這還是可以獲取稱號的事件,隻是這個家夥,究竟是要瞧不起人到什麼程度?!
根據多年以來對選項的理解,雖說是選項,但如果針對個人的,也代表了對方心中的一定想法,換言之,這個人大概覺得自己很好騙又很蠢。
無論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恐怕都會被他在心中嘲笑一番這是何等惡劣的人?!
所以,等雙方站定,看著那張令人討厭臉上的笑意,她立即衝上去,打在了那張醜臉上,看著對方驚愕的表情,她左右開弓,很快就打的對方抱頭求饒。
嗬嗬。
想到這裡,席慕然頓時美滋滋的笑了起來,心情也變得美好,果然,人還是要發泄的啊!
莫濤走在前方,聽著後方的那一陣陣笑聲,心臟都不由打了個顫,這個惡劣的女人,又在想什麼陰險的事了。
想起之前的一幕,那刻骨銘心的痛感就再度湧上心頭,那是將自己的理智和冷靜全部擊飛,宛如要痛到骨子裡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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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擅長評價他人的文員,哪怕麵對臨麵的拳風,他也能平靜的說出一句不差的評語。
但是,在之前,他卻可恥的求饒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自己求饒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也沒有停手,反而是越發的猖獗了!
要不是自己忽然想到此人的用處,大概,自己永遠都不會再和對方相見了,更不用說是在幾天後主動聯係對方這種事。
莫濤心中苦澀,想著就算是這種惡劣的家夥也有她的用處,竭力壓製自己心中那一陣陣的不甘,這全是為了大局考慮,大局!
“我們要去哪啊?”身後那疑問的話語響起。
“不要多問,快到了。”莫濤冷聲回答著,身體穿梭於各處甬道的連接點,若在外人看來,則有些閃現的感覺,畢竟,這一塊區域還是他親身參與劃分的,自然知道一些隱秘。
“”席慕然撇撇嘴,真是一個欠打的家夥。
隨後,她望著四方,在之前那條小巷的深處,他們並沒有直接拐出去,而是徑直走進了牆體內部,沿著一條不太亮的小道前行。
路上還經過了幾個明亮的結點,轉向之後,繼續向著其他小道前進。
之前,她也隱約感應到這些小路的存在,隻是不明白有什麼意義,現在看來,這些小路就是這些家夥的私貨,用來實施一些‘陰謀詭計’。
不對,她忽地想到自己正走在這條道路上,自己可是個好人,這一定是正義的行為,因為自己就在這裡,她麵色鄭重的點點頭。
“之前我沒來得及對你說完全部的內容,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你再想退出,我們就會有暴露的風險,所以,我提前警告你一句。”
男人冷漠的聲音傳來,那是聽上去滿是寒意的聲音。
“你與你那個監護人,我們已經鎖定了,不要做出愚蠢的行為。”
席慕然視線一冷,莫濤身體一顫,前進的身體頓時停止,他神情凝重的看向一旁,那裡有一道巨大的光色手掌,正死死的捏著他的肩膀。
眼角餘光中,他能看到那張麵無表情的麵孔,以及那不帶有一絲人類氣息的琥珀雙眼,那是足以將眼前的阻擋者全數誅殺的冷漠姿態。
“我也隻說一遍,敢對他出手,你們全部要死,現在,立即解除那份監視,我既然說過了加入,那就絕不會反悔。”
席慕然嘴角一勾,冰冷的笑意自臉上浮現。
“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個所謂的聯邦,也就沒什麼存在價值了吧。”她輕語著,如同下達最後通牒的死神一般。
“那某種意義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你也不想突然聽見他有危險的消息吧,我向你發誓,隻要你不背叛,那他就是最安全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