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打算坐多久?”汪燦站在涼亭外,目光直直看向坐在亭中的人。
這都過去多久了,黎清洛一動也不動,就這麼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她的視線一直看向遠方,汪燦走到她的身後,順著目光看去。
夜色朦朧,遠處什麼也沒有,就是一片黑色,還閃爍著點點星光。
剛才汪喬語氣低落地給他打了電話,要他上來一趟,結果就給委派了這麼一個任務。
“黎清洛!”汪燦提高音量,大聲喊道,要不是剛才看她一直在眨眼睛,他都要以為坐著的是個死人了。
猛地被叫到名字,黎清洛身體不受控地輕顫了一下,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壓下心底的怒氣,她努力維持麵上的平靜,不生氣,不生氣!
深呼吸壓下心裡的不平,黎清洛轉頭微笑:“我想安靜地待著,你可以先下山,我認得路。”
晚些時候還要靠汪燦帶她出島,這會兒腦海中正在思索著計策,剛才好不容易有了丁點思路,都被他打斷了。
要不是有事相求,黎清洛捏緊拳頭,有求於人,姿態放低。
誰知汪燦並不接話,從身後踱步走到她麵前的座位上,伸手拿起桌上未開啟的啤酒瓶。
瓶口對準桌角猛地一撞,瓶蓋在空中打了幾個圈,隨後掉落在地麵上。
“吹一個?”汪燦將手中的啤酒遞到黎清洛的麵前,試探地問道
“汪喬沒交代你,我不能喝酒。”黎清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啤酒瓶,微微有些失神。
其實不開心的時候,她想過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精神。
隻不過她沒有喝過酒,身體接受不了酒精的麻醉,喝酒之後再度清醒反而容易頭疼。
她不想在不開心的時候去折騰自己的身體,怎麼算,難受的都是自己,何必呢!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她喝醉了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有可能是直接倒頭就睡,也有可能是其他出格的事情。
“說了,但是我覺得,不開心的時候,喝酒可能會好受一點,試試?”汪燦將瓶口再度往前湊了湊。
他們一般訓練之後都會喝上點啤酒。
基地裡的人員,無論男女,都會喝酒。
畢竟出任務的時候,總會遇到突發情況,要遇上酒局,不喝酒怎麼行。
抬手推開自己麵前的酒瓶,黎清洛還是拒絕了:“你喝吧。”
果斷收回手,汪燦將瓶口放到嘴邊,仰頭喝完了整瓶啤酒。將空瓶放到腳邊,他又開啟一瓶啤酒。
打量著麵前之人那豪邁的架勢,黎清洛緊皺著眉頭。
這瓶裡到底裝的是不是啤酒,怎麼看起來更像是白開水,汪家人平常都是這麼喝酒的嗎?把酒當白水喝
連續放下兩個空瓶,汪燦抬手,想要再拿一瓶啤酒。
咽了咽口水,黎清洛將手按在啤酒瓶上:“你要是喝醉了,我就自己下山了。”
在她麵前這麼喝酒,要是出事了她會不會要承擔一半的責任。
拍開她的手,汪燦拿起一瓶啤酒,用牙齒咬下瓶蓋,繼續往嘴裡灌。
當瓶中的液體隻剩一半時,他這才放下手中的玻璃瓶,轉而拿起桌麵上已經剝好的花生。
“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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