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很輕,風一吹就散了。
黎清洛以為自己聽錯了,汪燦剛才說啥了,又或者他根本沒張口,自己聽錯了。
聲音再次響起:“黎清洛,我們聊聊。”
額(⊙o⊙)…
這句話,她今晚聽到了兩回,第一次是汪喬說的,第二次是汪燦。
聊什麼,聊怎麼騙她?黎清洛內心腹誹,她到底看起來有多蠢,所有人都在說謊話欺瞞她。
咽下嘴裡的花生,汪燦緩緩說道:“你膽子沒黎簇大,但是本事絕對不小。”
說到這,他停頓了幾秒鐘,這才繼續說道:“隻要你願意留在汪家,待遇上肯定不會太差。”
目光瞥到黎清洛手邊的鐵質令牌,眼皮跳動了兩下,畢竟汪喬把家底都給她了。
這待遇簡直不要太好!
“你可以幫我離開嗎?我不想呆在這。”黎清洛選擇直截了當。
汪家沒有蠢人,她就算把逃跑的心思隱藏得再好,也終究會露出一點破綻,不如選擇坦誠一點。
當然了,這也要分人。
臉上浮現出錯愕的表情,汪燦站起身走到黎清洛的身邊,抬手撫上她的額頭。
再三確認之後,他這才平靜地開口:“你也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還沒喝酒,這姑娘怎麼就醉了?
“汪燦,我救過你,你是不是也得幫我一回?”黎清洛後仰躲避開對方的觸碰,咬牙問道。
她救過這人兩回,當然也坑過他不少回。
不過她現在是裝做失憶的狀態,不能拿之前的事情來說。
“除了這個!”
淦,聊不下去了。
“晚上讓汪聞來我的房間。”黎清洛試探開口,同時將麵前剝好的花生,全部壟到自己的手心。
這都是她剝的,不能便宜麵前的人。
“黎清洛,你想死彆拉上我。”汪燦氣憤地說道,她咋那麼敢想呢?
不是想離開就是想找人做伴。
恰巧這兩個選擇都是必死之路,他一個都不能答應。
看到她手心裡攏成小山狀的花生,都是已經剝好了的,汪燦眼疾手快,直接抓了一大把在手心,又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他將花生塞到嘴裡,肯定的說道:“你不喜歡汪喬,喜歡汪聞。
可是你要是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喜歡,這會害了你們兩人。
以汪喬那性子,肯定會把對方派得越遠越好。”
黎清洛愣神,看著手裡隻剩一小半的花生仁,已讀亂回,開始胡咧咧:“我喜歡你。”個鬼
汪喬能不能把這人派得越遠越好,要是可以,黎清洛心想,那她也是可以撒謊的。
她的花生仁啊……啊……,這些等會兒都是要裝回兜裡,回去帶給張海客的,現在就剩這麼點了。
天殺的!
愛咋咋地吧,她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旁邊這人還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堪比蒼蠅嗡嗡亂飛。
汪燦被嘴裡的花生噎到,不停地拿手捶打著胸膛,他聽到了什麼內容。
半晌後,將噎到的那粒花生吐到地上,他冷著臉看向一旁的人,剛想要張嘴。
黎清洛搶先一步開口,音量比平時說話聲音高了數倍,她幾乎是吼出來的:“汪燦!”
這不行,那也不行。偏偏還老在她身邊晃蕩,眼見,心煩。
救命之恩一點都不值錢,又或許對於汪家人來說,命不值錢。
也許吧,汪家的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在他們的認知觀念裡,汪家高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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