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客,早上好。”黎清洛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躺在張海客的懷裡。
意識還有些沒睡醒,她伸手環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前麵傳來王胖子打趣的聲音,
“喲,你光問張海客好,胖爺為你辛辛苦苦地奔波,怎麼不見你對我問聲好?”
王胖子目不斜視,專心開車,調侃的話語不斷從嘴裡吐出。
這一車就算他的命最苦,開車的是他,做飯的是他,照顧眾人的衣食住行,依舊是他。
王胖子在心裡默默盤算:請個保姆月薪三千;營養搭配師再加三千;更彆說他還得操心眾人的方方麵麵,大到出行,小到吃喝拉撒,還得再加五千。
這麼一算,每人每月給他一萬,不過分吧。
“嗯?”黎清洛立馬撐起腦袋,她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在車上,前排是王胖子和張海杏。
剛才還沒睡醒,沒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她迷迷糊糊地以為是在房間內,這麼說她方才撒嬌的舉動都被前麵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這很難評,黎清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解這社死的氛圍了。
“放我下來,我坐那邊。”她掙紮著要從張海客的腿上下去,扯掉蓋在身上的毛毯。
“座椅太涼,不用挪位置。”張海客伸手掐住小姑娘的腰,製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同時他拿餘光瞪了王胖子一眼,這麼大個人了,臉皮比城牆還厚;他家的臉皮薄,打趣多了就會在外人麵前保持適當的距離。
這不是張海客想要達到的效果。
“不逗你了。有人想見你,我們帶你去山頂的喇嘛廟。”王胖子收斂笑容,神情變得嚴肅。
黎清洛不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這片怎麼會認識這麼多的人,明明她恨不能縮起脖子生活。
“彆害怕,我會陪在你身邊。”張海客順了順她睡得淩亂的頭發,輕聲安撫。
伸手拿過座椅上的便攜式氧氣瓶,遞到黎清洛的麵前,他的語調更加溫和:“先帶上,那裡海拔高,氧氣更加稀薄,不然等會兒又該難受了。”
“我有問題,為什麼你們都沒感覺?還有胖爺,他不是張家人,為什麼也不靠氧氣瓶。”
黎清洛真的太好奇了,一同從平原來到高海拔地區,就她弱唧唧的,離了氧氣瓶的狀態和要掛了沒兩樣。
張家人暫且不說,吳邪和王胖子一點也不受影響,憑什麼,憑他們年紀大嗎?
那要這麼說的話,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十幾年間,他們每年都會來這裡住一段時間,所以身體應該也適應了。”張海客耐心解釋,用麵罩緩緩罩住她的口鼻。
“哦。”
眾人來到山頂的喇嘛廟。
吳邪和張啟靈早已經在此等候。
“去吧,有人在裡麵等你。”吳邪說道,轉頭朝著屋內的方向,示意黎清洛進去。
“你們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需要我交代遺言嗎?”黎清洛揪著張海客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後。
吳邪這語氣聽著像是要送她上路,憂傷還帶著一絲悲情,他挎著一張臉,眼裡還略微帶點悲傷,驚得她的小心臟砰砰直跳。
張海客厲聲打斷了小姑娘的話語,上手就捏她的臉:“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陪你一起進去。”
一語成讖,禍從口出,多少不吉利的話都有可能成真。
“唔……你們不都是……百無禁忌嗎?”黎清洛的臉頰被擠在一起,說話都不利索。
“我們年紀大了不怕死,你年紀小,不吉利的話要少說,避讖。”
收回手,張海客牽著黎清洛往門內走去,陽光灑在身後,屋內的光線瞬間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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