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張海客伸手將人抱了滿懷,語氣擔憂:“沒事吧?”
他在回程的路上接到聲聲慢的電話時,心跳都跟著慢了一拍,就半小時不到的功夫,又有不相關的人來將小姑娘帶走了。
“沒事。”黎清洛緊張的心緒驀地平靜了下來,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小聲說道。
看汪燦的意思,是不準備阻攔她離開。那她也就不客氣了,早走早安心。
張海客抬腳想要出去探查一番,卻被小姑娘拉回到了電梯內,抬手按關門鍵將電梯門關上了。
“我們先回去吧,我不太舒服。”黎清洛將手放在心臟的位置,這個位置又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她肯定,主角團當中有人出事了。
都說辜負真心的人吞一萬根銀針,她什麼也沒做,銀針紮心的滋味已經嘗試過多次了。
太難受了,痛感越發密集,她隻能將頭抵在張海客的胸膛上,低下頭咬牙硬撐著不讓自己將嗚咽聲吐出。
這種疼痛隻在最開始的時候感受過,與上次不同,當下的痛蔓延至全身,就連意識都跟著模糊了起來。
“怎麼了,清洛?”張海客原本隻當小姑娘是在撒嬌,還以為是剛才的事件嚇到她了,抬手輕拍後背無聲安撫。
當電梯到達一樓時,低頭見她依舊沒什麼動靜,立馬察覺到了不對。
張海客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立馬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哪裡難受?我先帶你去醫院。”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忽地停下了腳步,焦急問道:“上麵的人給你吃了什麼東西?”
“不是,回去找吳邪。”黎清洛緊緊拽住張海客的衣服,疼痛不斷,手心裡的布料在疼痛的驅使下變得皺皺巴巴的。
她能想到的就是吳邪出事了,邪門體質名不虛傳,每次出現劇烈的疼痛,八成是吳邪造成的。
不過黎清洛也是真的好奇,有王胖子和小哥在身邊,不下墓,不探險,他到底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作死大事,連累她一起受苦。
“好!”張海客也不廢話,帶著人快速上車往住宿的地方開去。
他轉頭看了眼副駕駛的小姑娘,整個人虛弱的貼在座椅靠背上,額頭的汗珠不斷,小臉白得不像話,沒有一點血色。
“要是覺得疼,你就咬我,彆傷著自己。”張海客將手掌遞到她的嘴邊。
一種無法言說的心疼自他的心底翻湧。
明明作死的是吳邪,結果全數的疼痛都是小姑娘在承擔,張家上輩子是掘了吳家的祖墳嗎?這輩子所有張家人都在承受吳邪帶來的傷害。
“我沒事。”黎清洛虛弱的搖搖頭,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關聯早在換命的那一刻儘數斬斷,再沒有了任何牽連。
沒想到還是沒擺脫這個宿命。
她怕疼,那種未知的疼痛更是讓她無法緩解,沒有辦法昏過去,隻能清醒地感受。
到了家門口。
張海客快速撈起小姑娘往屋內走去,一腳踹開房間門。
他的怒氣在此刻怎麼也壓抑不住:“吳邪,你想死彆拉上清洛。”
沒看到預想中的畫麵。
吳邪和王胖子蹲在地上,聽到聲響,兩人回頭看向張海客,臉上還帶著焦急和擔憂,都不明白他話語裡的意思。
正中央的位置上,張啟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黑色連體帽蓋住了大半張臉,頂燈打在他的下半張臉上,唇色慘白,近乎透明。
“張海客,這是什麼情況?小哥怎麼突然就這樣了?”王胖子急忙起身,死死拽住張海客的胳膊,語氣擔憂。
“天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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