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身體像是被車輪碾壓過,渾身酸痛。
睜開眼睛的黎清洛張嘴想要說話,沒發出一個音節。
喉嚨沙啞地厲害,像是被刀片劃過,聲帶刺痛。
抬手狠狠捶了一下床麵,黎清洛咬緊後槽牙,心裡怒罵。
無恥,他是瘋了嗎?發了狠地折騰她。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紗窗灑進房間,暖暖的。
張海杏聽到聲響,推開門走進房間,隻見小姑娘以乞求跪拜的姿勢俯首磕頭,雙膝跪地。
心下一驚,她怎麼就跪下了。
被攙扶坐回到床上,黎清洛單手捂臉,拿過床頭櫃的手機打字:小杏,張海客在哪?)
她想要砍人的欲望在此刻達到了巔峰,腿軟地站不住。
白皙的胳膊、腿上布滿青紫,光是看著就觸目驚心。
支支吾吾,張海杏岔開話題:“嫂子,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說好的三天才會醒,這才一天的功夫,她嫂子就醒了。抿唇沉思,張海杏開始懷疑是不是她哥體能跟不上了。
垂下眼眸,黎清洛深呼吸,抬手繼續顫巍巍地打字:麻煩給我準備點吃的,謝謝。)
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沒有能量的供給,大腦思考也變得緩慢。她急需給自己補充點能量。
等到張海杏將食物端到床前,黎清洛喝了兩碗海鮮粥,身體的掌控權才漸漸回歸大腦。
意識在食物的慰藉下重新回歸。
消除肚子的空虛感,黎清洛攪動碗裡濃稠的海鮮粥,嗓音沙啞:“他們走了幾天了?”
一切都那麼反常。
倉促的婚禮,繁重瑣碎的事務,以及隻在晚上出現的張海客。
每次他回來,臉上總有散不開的憂愁。
“一天!”張海杏豎起食指,耷拉著腦袋,低頭暗罵大哥的不中用。
說好的三天,這連一半的時間都沒拖住。接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去拖住黎清洛,新婚三天,新郎不見人影,去向未知。
張海杏歎息,仰頭看向天花板。這要換做是她,頭上的屋頂都給掀飛了。
端起瓷碗,黎清洛將碗裡的粥喝完,拿過紙巾乖巧地擦嘴:“嗯,他什麼時候回來?”
早將事情原委明明白白地和盤托出,她一定聽勸,安心待在張家族等他回來。
用這種方式來折騰她,黎清洛心裡要是沒有半分脾氣,真是見鬼了。等見到本人,她會連本帶利地奉還。
滿臉詫異,張海杏歪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小心翼翼地詢問:“嫂子,你不生氣嗎?”
沒看出來,小姑娘的脾氣那麼好,也不生氣,臉上依舊平靜,嘴角還掛著溫柔的微笑。
“嗯,不生氣。我等他回來。”黎清洛擦拭好嘴角,站起身艱難地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身體依舊乏力,她想要快速地恢複體力,隻能借助係統商城的藥物。
浴缸中的水位緩緩上升,黎清洛抬手丟入藥球,藥物融化在水中,隨著高水溫滲透進入身體。
身體在熱水的包裹中放鬆,藥物也在此刻發揮功效。
黎清洛靜靜看著,胳膊以及身體的青紫褪去,肌膚恢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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