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夜晚降臨,一天即將過去,張海杏依舊沒收到大家回來的消息。
後院花園中,原木色的秋千在清風的吹拂下前後擺動。
黎清洛將頭靠在秋千連接的鐵索上,安靜地看著麵前白色的花瓣飄落,明明是冬天,花房依舊溫暖。
坐直身體,她用手抓著秋千的兩段,雙腳用力蹬著地麵,然後微微曲起。
慣性作用下,帶動整個秋千在空中晃蕩。
她早該想到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如預期一般順利。
有吳邪在,邪門體質隻會加劇事情的多變。
張家族地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冷峻與嚴肅,再沒有前些天的放鬆和欣喜。
張海杏緩緩靠近,放輕手腳來到秋千旁,席地而坐。
這個秋千是張海客之前搭建的,他總說小姑娘喜歡秋千。
如他所料,不開心的時候,黎清洛就會到這裡來蕩秋千,用以排解內心的苦悶。
難受的時候,感受空氣的流動可以極大程度的帶走一部分糟糕的情緒。
黎清洛雙腳駐地,停下了晃蕩的秋千,轉頭看向一旁的張海杏:“他們去哪了?”
族內緊張的氣氛幾乎要化作實質,盤旋凝聚在頭頂上方,壓抑難受的氛圍根本掩蓋不住。
一定出事了。
張海客沒騙過她,如果失約,一定是遇到了無法解決的事情。
這一次同行,張啟靈也在,如果連他也解決不了,那肯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張海杏沒說話,頹廢地低頭,沉浸在自責的情緒當中。是她對族長和大哥過於自信,這才沒有詢問他們詳細的計劃。
當下出現了意外,就算想要施以援手,族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隻有一個大概的方位,並沒有詳細的地址。
“小杏,我想他了。我們去找他吧。”黎清洛壓下眼底的酸澀,仰頭不讓眼淚流出來。
心臟緊縮,酸酸的,很難受。
這個混蛋,明明說好很快就回來的。她等了兩天,也沒等到他回來。
這兩天的時間太漫長了,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
手腕處的紅繩若隱若現,另一頭延伸至遠方,指引愛人所在的方向。
邁出族地的那一刻,一張黃色符紙從天而降,徑直飄浮在黎清洛的眼前,輕薄的紙張來回飄忽。
張海杏抬手接過紙張,上麵赫然寫著一串地址,左下角還有一行小字。
捏緊紙張,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毀了這張黃紙,上麵的地址銘記於心,她可以易容前往。
手心傳來灼熱的溫度,張海杏吃痛,鬆開捏緊的手掌,黃紙再次飛到黎清洛的麵前。
看完上麵的內容,她扯出一抹笑容,自嘲地說道:“還真是和我有關係。”
在踏入這個世界開始,黎清洛就成為了推動局勢發展的其中一環。
她之前總是想不明白。
這一刻,所有的疑問都得到了解答,她才是這個世界拿來填補遺憾最關鍵的一環。
治愈能力也叫:回溯。
她可以治療人的傷勢,那是因為這種能力逆轉的是時間。
黎清洛苦笑,原本以為治愈能力是加速傷口愈合,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治愈能力施展,時間倒退,人的身體回到了早之前沒有傷痕的時候。
同理,隻要一個人的軀殼尚在,她的治愈能力可以施展於軀殼,將時光倒流,回到最開始的時光。
意識依舊保留,身體機能回歸之前,返老還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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