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休連忙說“對!就是這麼一回事!”
劉夢棣嗬嗬笑了起來。
突然劉夢棣眉頭一皺,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那把琴……原本是這樣!”
“什麼?”
“沒什麼。你休息去吧,把粥廠弄好就好了,這事可真有意思!”
“六爺去哪?”
“還能去哪,回家睡覺!”
“可、可現在剛過午後呀!”
“困了!”
…………………………
翌日。
五葉莊。
羅翰文從過道走廊急匆匆地來到劉夢棣的寢臥房門前。
他站住腳伸手便要推門,可在想了想之後,便又改變了手勢,輕輕地敲了幾下。
屋裡傳出了落塵姑娘的聲音“進來吧。”
羅翰文推門而入“六爺,好消息呀!宋璉……六爺呢?”
羅翰文左右張望了一下,卻沒發現劉夢棣的身影。
落塵姑娘用一副深閨怨婦的表情說道“昨日爺從大慈恩寺回來,一副筋疲力儘的樣子,倒在床上也不寬衣便睡了,如何叫也叫不醒。奴家隻得給他寬了衣……他身上還散著一股少女味道……”
羅翰文見得落塵姑娘在吃醋,他隻得說道“許是打翻了什麼香料吧。六爺去哪了?”
“昨日回來以後一覺就睡到了今晨,晨早之時,他吃了幾口粥食便說要去銀勾院。”
“哦,六爺若是回來,還請蓮姑娘與他說一聲,宋璉之事已經成了!唉?六爺的扇子如何還在這裡?”
落塵姑娘一咬牙,幽幽地說道“六支飛針他愣是用了五支,說是讓奴家拿給工匠把飛針再填充上!爺他頭腦清晰,能一下子用掉五支飛針,指不定這最後一支是留給誰的,想來當時、當時定是十分危急……唉,還不知昨日爺到底遇上了什麼險情了呢。”
“蓮姑娘不必擔心,六爺若真在銀勾院,想來不會有事,那可是我們自己的地盤呀”
“他愛犯險,誰知道他又會跑到何處去?羅先生,宋璉那邊您看著點緊,快點把那事完結,讓宋璉到爺的身邊做個護衛吧!”
“蓮姑娘說得是!”
…………………………
黑白銀勾院。
美其名曰是家棋社,但實際上它卻是一家賭坊。
銀勾院分前後兩院。
前院的左右廂房一邊是押注房,另一邊則是棋手登記的房間。
前院大廳堂裡擺著許多的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副棋具。
大廳堂的正麵是一個大舞台,但這個舞台卻不是用來給歌姬演舞用的,因為它的正麵掛著一副十分巨大的棋盤。
在大棋盤的下麵則是放著許多的大棋子。
棋子後麵都有一個鉤,用於懸掛到棋盤上。
每當有重大賽事之時,棋手會在銀勾院後院下棋。
每下幾步棋,棋譜都會被傳到這裡來,且還會有專人在此進行講解。
後院正常情況下都不如前院來的熱鬨,除了幾間用於賬房算賬及掌櫃自己的專用辦公室之外,彆的全是景致及擺設。
什麼假山、水潭、亭榭、樓閣之類的。
假山裡有張石製棋桌。
水潭上的水榭也有張石製棋桌。
在水榭不遠處的一處三層樓閣,裡麵之前也隻是擺放著下棋用的桌椅,但今天這裡卻是有些不一樣。
那水榭的一層是站滿了人,二層裡麵也是坐滿了賓客。
至於第三層,因為樓梯口有幾名兵丁把守著,所以一般人還進不這第三層裡。
劉夢棣伸著懶腰便走了進了這樓閣之中。
他一進來,一樓喧鬨的聲音便停了下來,眾人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怎麼了這是?”劉夢棣隨口問了一句。
一名掌櫃模樣的人從一邊走了過來“爺,您來了!”
“今日如何這麼多人?”
“戶部何侍郎與齊國一名王姓使者正在水榭那邊下棋呢。”
“棋譜又不傳到這裡,都是在前院講解的,在這裡堵著有什麼用呀?”
“這不是離得近麼?勝負一眼便知。且還有熱鬨可看。”
“嗯?”
“老王爺和裴爵爺在三層對賭呢!”
劉夢棣嗬嗬笑了起來“這兩貨怎麼又賭上了!山先生呢?”
“沒來。”
“沒來?這不對吧?平日他再醉也都會在銀勾院裡躺著呀,有什麼事情一叫也就起來了,如何今日會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