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少年才子其中一位是翰林待詔傅青書之子傅玉航。
那翰林待詔傅青書不是彆人,正是八皇子正寧王劉夢枰的師傅。
而另一位即是何溯之之子何向東。
二人下棋的結果在第一章時已經交待過了。
何溯之本就棋力高超,耳濡目染之下他兒子能贏傅玉航也都在情理之中。
何溯之與劉夢棣以前其實也常在黑白銀勾院一起交流棋藝,因為齊國使者王銘王仲樓的到來,劉夢棣一早就算到了最後皇帝會讓何溯之出馬。
他也知道何溯之極有可能不想去下這一盤棋,所以劉夢棣當時就還給了何溯之五十兩銀子。
說是讓他還給傅青書,以免在朝中得罪人,實際上是向何溯之買個人情,不在要皇帝麵前將自己全下棋的事情說出去。
此時那沈琳琅回頭小瞪了一下晴兒,估計是怕劉夢棣知道自己在黑白銀勾院做的事情。
劉夢棣也不說破,隻是言道“那何侍郎雖然官拜戶部侍郎,但其實是個棋癡。隻是不知因何之故,不太願意讓他人知曉自己的棋力。他常化名來銀勾院下棋,我們也都不說破。當時有人誇耀棋聖寒潭先生之棋力,何侍郎卻顯出不屑神情。何侍郎言說,寒潭先生開局化變共隻有二十六種,皆被其所破解!”
“阿!”沈琳琅驚了一下。
劉夢棣接著說“何侍郎並無虛言,凡用寒潭先生所擅長之開局者,皆落敗於其。我從中學了一二定勢,雖不能與寒潭先生一教高下,但破齊使之開局還算是綽綽有餘的!”
沈琳琅說著壓福言道“公子謙虛了。若無高深棋力,眾使知其之變化,亦不能為勝!公子……”
劉夢棣正當拱手要說話之時,從小路的一頭又走來了一個人。
那人卻不是從大街那邊走來的,而是從石家大院出來的,且還穿著一件黃裳,像是花園之時嬉戲活潑的黃色彩蝶。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潛淵先生的外孫女王璿璣。
那王璿璣還沒走近,便叫了一聲“琳琅!如何耽擱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沈琳琅回過頭去見得是王璿璣,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一樣臉上是又羞又紅。
可那王璿璣好似還沒發現。
她走過來對劉夢棣問道“你如何在此?”
沈琳琅也是一愣“你們認識?”
“算是認識吧,他來過我家,我義爺對他還挺客氣的。即是來了如何不進去坐坐,省得我義爺又說我不禮貌。”
沈琳琅拉了拉王璿璣,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好像是在說剛剛劉夢棣與齊國使者下棋之事。
那王璿璣深吸了口氣問道“你下贏了那個齊國使者?連中盤都沒下到他就投子認輸了?”
劉夢棣隻得笑道“僥幸而已。”
王璿璣看了一眼地上的棋盤,說道“還以為你隻以琴撫見長,卻沒想到也善於對弈!你倒是有些本事!即是來了,那就彆客氣了,進去吃杯清茶吧,我哥與我義爺雖然都不在,但我也不能怠慢了客人。”
劉夢棣隻得拱手言道“家中即是隻餘女眷,那我也不便打擾。小生在此布棋其實不為名不為利,更不會拿出去傳揚,隻是想救潛淵先生一救。”
“什麼?”王璿璣疑了一下。
劉夢棣隻得解釋道“齊使乃是為見潛淵先生而來,其之目的昭然若揭,對石家並無好處。潛淵先生雖身陷豫王後人之事中,被朝廷所忌,但潛淵先生好客豪氣,棋聖弟子前來拜訪想來他也不會拒絕。隻是……隻是如此必會讓潛淵先生陷入無數麻煩。即是如此,倒不如由我來做這個惡人將其驅趕,將這罪業全歸於我一人所有。”
王璿璣一愣,問道“你是為了我義爺才在這裡擋下他們的?”
“正是!”
“那我更要請你進去喝杯茶了!”
王璿璣越說那沈琳琅的臉色越是紅透,好像一會兒二人又得坐在一起論些詩詞什麼的。
要是再想一會兒,怕是將來孩子要穿多大的衣服都裁量好了。
劉夢棣正要拒絕,從一邊急匆匆地又跑過來一個人!
那人沒敢靠近,抹了一把額頭上因為跑步而滲出的大汗,眼巴巴地看著劉夢棣。
劉夢棣拱手言道“這是五葉莊的小廝,想來是出了點什麼事情,二位小姐……”
王璿璣說道“你忙你的去,但你彆急著推辭,我義爺與我哥不在,家中還算是做得了主的。這茶你非喝不可!”
沈琳琅輕聲言道“璿璣,哪裡有、有強迫他人吃茶的!”
王璿璣隻得解釋小聲解釋道“因為豫王舊部之身份,朝廷那裡……反正我若是勸解義爺不要與齊國使者有所往來,他們未必會聽。但我義爺和我哥極信他的話,當將他留下,讓他與我義爺說去,要不然……”
王璿璣話說得著急,也有些大聲,劉夢棣聽到了王璿璣隻言片語,一下子明白了王璿璣的意思。
他想了說道“哦,請王……墨玉賢妹與潛淵先生說一聲,明日清早我定帶上拜帖前來一會。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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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夢棣正想再找個什麼借口,那沈琳琅言道“園中梅花盛開,苦寒竟香,羅公子才華蓋世,想來必有高作……”
“是了是了!”劉夢棣連忙說道“還請與墨思賢兄道一聲,明日我想來討擾一二,賞梅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