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皇帝不在身邊,且之前被劉夢棣一陣說,他已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又因為剛剛那碗酒將太子劉夢權的想法給激發了出來,一下子明白了劉夢棣話裡頭的意思。
太子將碗也拿了起來說道“舅爺,有什麼事情你便與我們說道,我能幫你的定是會幫你,父皇讓我來……”
劉夢棣連忙說道“父皇讓他賴(來)上了我,我現在是擺脫不開,舅爺拿酒快把他罐倒了事,讓我與你好好說幾句知心話。”
史忠義苦笑一聲說道“小六子你的嘴皮子是比太子利索呀,是皇上讓你們來的吧?想來皇上他……”
劉夢棣回頭瞪了一眼太子這個豬隊友,趕忙說道“沒這一回事,父皇要是信不過你還能在這衛戍軍裡職守十幾年?太子與我是真的出來打獵遊玩的,反正也迷了路,順便就來看看舅爺你了。太子剛剛才是胡話,是吃了點酒亂說的。”
史忠義想了想說道“太子即是醉了,那便伏在桌子上先休息一下吧,我與小六子說點事情。”
太子言語道“就這兩盞酒哪裡能醉人,我是想說……”
劉夢棣白了太子一眼說道“你伏到桌麵上去,你醉了!”
“我、我沒醉呀!”
劉夢棣轉而對於常勝說道“於副統領,你醉了嗎?你要不要伏到桌麵上去?”
於常勝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太子又看了一下劉夢棣。
他這才明白過來劉夢棣接下來可能要與史忠義說一些極為重要的話。
太子嘴笨,是沒辦法與史忠義合理“聊天”的,此時能與史忠義說些“重要”的話的也就隻有劉夢棣了。
而這些話於常勝自己最好是不要聽去。
但為了太子的安全自己又不能離開,所以劉夢棣這才要求自己裝醉。
那於常勝想明白了這些才說道“我……我是醉了!”
於常勝說完,將左手手臂放在了桌麵上,而後將頭枕了上去。
太子此時腦子又有些轉不過來,因為於常勝的酒量絕對不至於如此。
沒等太子想明白,劉夢棣便將拉著太子的手放在桌麵上,而後讓太子學著於常勝的樣子伏倒在桌麵上。
弄完這一些以後劉夢棣才說道“他們二人都醉了,舅爺就與我說點知心話吧。把話敞開了一說,這事也就完結了!”
太子此時才明白了一些什麼,伏在桌子上閉上雙眼,但卻束起了耳邊。
史忠義搖頭輕笑了幾聲說道“小六子你這腦子……嗬嗬,也就隻有你了!其實……其實我也是沒辦法了,這才求到你身上來的呀!”
“老舅爺,你說話可彆這麼客氣!你越是客氣,我這心裡越是害怕!要不然你打小六子我一頓?”
“打你要是能了事,我早把你打死了!”
“到底為的何事呀?”
史忠義看了一眼伏在桌麵上的太子劉夢權與於常勝這才直言道“是為宋雲海之事!”
“宋雲海?”劉夢棣疑了一下,認真地問道“宋雲海案與你有何乾係?”
“我不知道!”
劉夢棣氣道“不知道你提它做甚?”
史忠義說“那一年,禮部裴續叛逃以後沒多久,蔣宗憲就來找了我。他當時剛當上任兵部侍郎沒多久,可謂是意氣風發呀。隔三差五地就請我吃宴席喝花酒,與我問了許多軍旅之事,好不殷勤!我也隻當他是在巴結我,誰叫我有個太後的妹妹呢。”
劉夢棣又問道“他不像是這種會經營官場之人吧?他若是那般圓滑,父皇也不會讓他管著樞密司與緝校司了。”
“他一定不是那種人!當時我就想了,我也沒做錯什麼事情呀,皇上不至於他讓來查我些什麼吧?我就這麼心疑著。突然有一天,他不再來找我,與我之間就像是陌路人一般!甚至連路過都不打招呼。蔣宗憲是做什麼的你也知曉。當時我就在想,他是不是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才不再這般巴結我的?”
“照老舅爺你剛剛說的這種情況……極有可能就是你想的這樣呀。”
“沒多久,宋雲海案子就發生了!刑部、兵馬司、兵部緝校司及地方官府一同海捕緝拿宋雲海,但我始終也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我與宋雲海也不認識呀。”
劉夢棣聽到這話,搖頭質問道“你不認識宋雲海?我說老舅爺,你再敢說一遍你不認識宋雲海?我把你嘴撕了信不信?跟我這倚老賣老?你不知道小六子我的脾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