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劉夢棣卻是從來沒從這一方麵想過。
那史忠義來了精神,繼續說道“可彆忘了,我當年做禁軍大統領的時候手下也是有一個洛陽人,也姓宋!”
“兩儀鞭宋馳飛!”
“對!就是他。我派人去找他問,他直接就說了,不用翻什麼族譜,那個被刑部海捕的宋雲海就是他兒子。我這才想起來,當初宋馳飛因為白玉川之事被牽連,辭了禁軍的差事要回老家,在回老家之前他與我說,他有個兒子在征東將軍衛經起的手下做親衛,問我能不能把他兒子調來禁軍安排個活給他做。我一口就答應下來了,為這事我還沒少忙活呢。”
劉夢棣好奇地問道“當時你是禁軍大統領,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麼?”
“宋雲海他是個瘸子呀,禁軍裡根本不要身有殘疾之人!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留在禁軍裡的。也虧得是太祖皇帝念舊情,這才將宋雲海這個瘸子給留在身邊做了禦前侍衛!”
“不是!”劉夢棣問道“先帝若是是念舊情之人,他當初就不會讓宋馳飛走了吧?”
“不是這個舊情!你不知道宋雲海的腿是怎麼瘸的麼?”
“怎麼瘸的?”
“當初周室覆滅之前,周昭宗不是將幾個兒子都送出宮外去了嗎?追殺那些周室皇子皇孫的即是白玉川與衛經起這兩個人!白玉川手上當時是有先帝的密探殺手的,而衛經起手上有兵!殺得那些周室子孫是七零八落,但、但周昭宗手也不是沒人呀!”
“什麼人?”
“周昭宗之前招攬了四個高手作為他的禦前侍衛,就是五嶽四龍。其中一人喚作金盤螭江海滔。周室雖然覆滅,但江海滔卻靠著他高強的武功活了下來。從此之後他便極痛恨那追殺周室子孫的白玉川與衛經起。衛經起做了征東將軍以後江海滔去行刺過他,是宋雲海拚死相救,這才保下了衛經起的命。”
“哦!”劉夢棣明白了過來。
史忠義接著說“我剛剛所說的太祖皇帝念的舊情指的不是宋馳飛,而是跟隨他出身入死的衛經起!宋雲海又救過衛經起,這才留他在禁軍的。那宋雲海身上當時被江海滔刺了數劍,最嚴重的一劍在腿上。但他武功好,把那條瘸腳練出了個絕活出來,人送綽號跛足斑。雖然宋雲海站著的時候看不出來是個瘸子,但走起路來則會暴露出來。”
“這宋雲海也算是有功之臣了,你派人去找了宋馳飛以後,蔣宗憲有沒有人派人盯你的梢?”
“沒有!”
“蔣宗憲為了找宋雲海一早就派密探盯著宋馳飛了,你派人去找宋馳飛他蔣宗憲能不留個心眼?”
“問題就在這裡呀!我也覺得蔣宗憲可能會懷疑點什麼事情而派人來盯我,可、可他就是沒派過人來盯我的梢!不是我躲在軍營裡他的探子盯不著,而是、而是他真就沒派過人!”
劉夢棣笑道“剛剛與你玩笑的,他當然不可能派人了!”
“為什麼?”
“你去找宋馳飛問宋雲海,這就證明了你也想知道宋雲海是誰呀!你即是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還得找宋馳飛問,那不就說明了宋雲海不管之前做了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的麼?即是沒有關係,我要是蔣宗憲我也不會費那力氣雲盯你了!話說回來了,你即是對宋雲海一無所知,又為何要這般緊張呢?”
史忠義一下子就不說話了,而是看向了伏在桌麵上的太子與於勝常。
劉夢棣拿著酒壇給史忠義篩上酒,然後說道“放心吧,他們二人醉死過去了,不到明天早上是不會醒的!”
史忠義輕聲問道“你手裡的蒙汗藥怎麼這麼厲害?就這麼往手上一抹一衝一泡一喝,他們就醒不過來了?”
劉夢棣苦笑一聲說道“從蔣宗憲那裡要來的,他那裡還有更厲害的藥呢。”
“他如何肯給你?”
劉夢棣無奈地說道“彆提了,蔣宗憲那裡還有一種能讓人在問詢時開口說真話的藥,叫什麼返真劑,那藥水可真把我給害苦了!要不然秦相與盧相哪裡會知道我那麼多事,且還如此忌憚於我。”
“什麼?”
“沒什麼,現在說你的事情,說我做甚!你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弄得這般緊張?”
此時史忠義這才結結巴巴得說“我、我、我想蔣宗憲一定是、是發現了那件事情,他即是知道了,皇上也就知道了!”
“那件事?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呀?”
“這、這事是你皇爺爺登基以前的事情了!都過去四十多年了,我哪裡想得到還會有人將它給翻出來!”
“不是,到底什麼事情呀?”
史忠義此時不想說也不行了“唉,當初……當初我帶著族人來到長安城進貢,要覲見周昭宗……”
“等等等等!”劉夢棣看著史忠義問道“進貢?你進的哪門子貢?還是四十多年前?就算是那時候先帝已經遇到了太後她老人家了,要進貢也是先帝去給周昭宗進貢呀,也不用你幫著進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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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們兄妹三、尚未遇到先帝呢,當時更也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