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健連忙說道“不不不,六爺誤會了。不是說的這個,是有傳聞說您是閻羅轉世,可以驅鬼鎮魂什麼的。隻是薛貴妃臉色薄,不好來找您幫忙。”
劉夢棣嗬嗬笑道“你想為薛貴妃說好話,請爺我去給她驅鬼,好從她那裡討些賞?”
“奴才……”
“少打這個主意!快忙你的去吧,小心誤了事而被慎刑司打了板子”
“是!”
郭健看了劉夢棣一眼之後,便向蔣宗憲輕輕地施了施禮,而後朝著自己的手下追去。
等郭健走遠了,那蔣宗憲便十分緊張地對劉夢棣說道“六爺!那個屍體是……”
劉夢棣將手一擺,說道“不是什麼意外!我說了,這件事情裡根本就沒有巧合!爺我也不相信巧合!凶手隻要拿些腐肉剁碎了,往那埋屍的地方一撒,那狗自然就會在那裡刨,越刨越有味,且不就將屍體給刨出來了麼?這不算是什麼詭異之事!”
蔣宗憲連忙說道“臣意思是說,那、那真的是……”
“是她!你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我剛剛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你被人算計了!不到一刻鐘就會有禁軍侍衛前來尋你!玉香的死足以證明三龍社在宮裡是有活動的,誰又能保證禁軍侍衛裡沒有三龍社的人呢?你若是被抓住,連‘百口莫辯’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快走!藏起來!等我找到夏無蹤,一切就都可以解決了!彆愣著了,快走呀!”
蔣宗憲看著劉夢棣堅定的眼神,鎮了鎮心魂,而後一甩身,向著他處急急而去。
劉夢棣此時也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事態的發展,向建福門的方向而去。
劉夢棣走了沒多久,耳聽得身後有人在喚自己“六弟!六弟!”
他回頭一看,隻見得太子劉夢權孤身一人向著自己急趕了過來。
他正過身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咧開嘴便對太子笑道“二哥如何沒跟父皇去延英殿?”
太子來到劉夢棣的身邊,站住腳說道“父皇人都沒進延英殿便讓郭健去弘文館拿些製鹽的書籍,好似真的要證明周工部新的製鹽方法要優於現在之法,好似真要把鹽務交給周工部了。”
劉夢棣笑道“不交怎麼辦?難不成還叫戶部的人自己去查自己的那些爛賬?要真那樣,鹽課用不了幾年就得被那些汙吏貪了個精光。周元甲也是真急了!年年跟戶部要河道上的款,又年年要不全。也萬幸這幾年是旱災,這要是澇災,把哪段河堤給整垮了,倒黴的可就不是鹽道,而該是他工部了!”
“六弟的意思是,周工部想讓鹽道那裡直接給工部銀子,不必過戶部那道手續?”
“賬麵是一定要過的,但銀子得第一時間能從鹽道那裡拿到工部去!父皇也是不得已呀,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雪也比往年要大。開春以後不下雪,換成了下雨,河又沒妥善地修過,誰知道會出什麼大事出來。對了,你如何沒在延英殿裡旁聽學習?你可是儲君呀,越是這等事情越該在那裡聽!”
“父皇把我支開了,說是戶部與工部本來就因為河道上的事情有些牽扯,一會兒罵出難聽話讓我學了還算是小事,要是打起來,怕是會將我給誤傷了!”
劉夢棣嗬嗬樂道“他們可都是有身份的儒雅文臣,又不是武將,更不是我,怎麼可能會在禦前動粗?父皇把你支開是怕你知道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他。”
“什麼?”
“什麼什麼?父皇是明君,戶部連增收,怎麼可能會沒銀子。還不是父皇用各種名目給弄進了內務府去了麼?怕是為將來漢齊開戰做的準備呀!父皇沒給你安排什麼事情做麼?”
“說是讓我去玄武殿那裡陪陪太後,可六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後因為那件金絲軟甲還在怨我呢,我可不敢再去壞太後的心情。所以我便來找你要那幾枚夜明珠了。”
劉夢棣瞪了太子一眼說道“彆人不知道,你心裡還不清楚麼?我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打算從我那裡拿走幾枚夜明珠呀?”
太子笑道“與六弟你玩笑的,夜明珠我有的是。你要是想要,我倒可以反送你幾枚,就是剛剛聽你話中之意……那件事情是不是辦成了?”
劉夢棣笑道“是呀,王家小姐答應做女書院的先生了,我與她說,有空找個時間出來坐一坐,說一說女課程之事,並一起說服你,讓你把東宮舍人馮元君拉來做女書院的山長。”
“阿?六弟說破我身份了?”
“哪裡能呀,我就是說你與馮元君認識而已。”
“嚇我一跳,但是……馮舍人哪裡會肯去做那等女書院的山長呀?”
劉夢棣白了太子一眼說道“你傻呀!”
“這不是傻不傻的問題呀,他若是不願意做這個山長,我強逼他去做,或是使什麼計讓他就範,他也……”
劉夢棣再次翻著白眼說道“他不願意當,那開設女書院這事不就還得接著再商量了麼?多商量一次,且不就多見一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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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聽,連忙拍著自己的額頭說道“六弟說得是、說得是呀!我卻是如何沒想到呢!那個……”
劉夢棣看著太子的傻樣輕笑一聲說道“說吧,你想做甚?你這人就藏不住心思。”
太子笑道“六弟最是了解我了,我還能有彆的什麼事情,就是……即是你已經與王家小姐說定了,那我們是不是約個時間見上那麼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