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臉無意識動了一下。
嘴裡嘟囔了什麼。
好像是“煩人”。
尤韌收回手。
為他整理被子。
苗秧醒來的時候,艾末熵已經離開,知道這個消息,彆說了,他猛地都鬆了一口氣。
“他竟然想與我聯姻,不可思議。”
168恭維道[宿主招人喜歡。]
苗秧樂起來,“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168[……]算了,它閉嘴。
尤韌根本無法阻止苗家父母知道艾末熵的心思。
果然,晚上的時候,電話又打來了。
苗夫人語氣驚喜的道“尤管家,上次說錯了,艾先生看上的竟然真的是苗秧,這太不可思議了,雖然有些遺憾,但苗遇的哥哥以後也算是有了好的去處。”
下午的時候,艾末熵的助理給苗父打電話,說有項目可以合作,並委婉地表達出艾總和苗秧相處甚好的意思。
這些人都是老油條,自然立馬就懂了。
苗母打電話來的意圖就是想提醒苗秧。
但是沒想到電話是尤韌接通的,不過沒關係,他們都習慣了。
反正他大兒子的一切他們做主就行。
不過,尤韌的不遠處,苗秧就睡在一旁柔軟的吊籃裡,燈光微暗,這裡的綠植打理得像個小花園。
人魚少爺雙手壓在腦後,雙腳交叉,微晃著。
十分愜意。
還懶洋洋的吩咐道“尤管家,開擴音我聽聽。”
尤韌瞥了他一眼,和那邊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才回苗秧,“沒什麼好聽的。”
苗秧笑“尤管家哦~你這樣做不過是掩耳盜鈴,你管不了我的婚事的。”
尤韌走過去,視線赤裸裸的從他的雙腳慢慢往上掃,落到苗秧的臉上。
眼神算不上清白。
苗秧坐起來,往裡退,吊籃就晃了起來,尤韌皺眉,手掌握住弧形邊框,穩住吊籃,“出來,該休息了。”
他語氣無波無瀾,表情也就那樣,好像沒有什麼是值得他擔憂的。
苗秧想了想,還是挪了出去,因為尤韌做得出把他抓出來的舉動。
他可不想那樣狼狽。
但嘴上說“你還是彆叫我秧少爺啦,我擔待不起,叫我秧奴才吧,什麼都得聽你的。”
手臂猛地被扣住,一下被拉了出來。
苗秧撞進尤韌寬厚的胸膛上。
他一懵。
腰已經被扣住,粗壯的手臂一用力,就把苗秧帶了起來,耳側響起男人的聲音,“不必說這種話激怒我,苗秧,我向來清楚自己在什麼位置。”一個私人管家,便是身份比普通管家貴重,也改變不了管家的身份,他一直都明白的,且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
苗秧“……”害怕摔倒,下意識抓住尤韌的衣服,不高興的喊“喂,那你要乾嘛啊?明明就是你囂張跋扈,對我不以為然。”
尤韌沒回話,而是突然抱緊他,驀然往上一抬,苗秧一下拔高,男人隨即低下腰。
苗秧驚呼一聲,腿彎壓在他的手臂之上,不僅人拔高了,視線也一下拔高,苗秧嚇得抓住手下的東西,就是尤韌的頭發。
還挺用力,意識到什麼之後,苗秧往下看,略微鬆手後,雙手抱住尤韌的頭,穩住自己的身體,問“你乾嘛這樣抱我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其實他以前也這樣扛過自己的。
那是尤韌剛接管苗秧之時的那段時間了。
苗秧彆看很聽話的樣子,可時不時人特彆軸,小心思也多。
有一次和同學出去玩,也沒有和尤韌報備,不僅如此,還去了夜店,喝了酒,當時尤韌把苗秧扛回去的。
結果差點吐了他一身。
不過後麵,苗秧知道尤韌這人不是個好惹的,他是真的說一不二,任由苗秧求爺爺告奶奶,都不會心軟。
從那次起苗秧學乖了很多,也不敢再喝那麼多的酒了。
後來,苗秧想去看演唱會,彼時已經學會很多禮節的苗秧,向尤韌和善地提出了請求,對方竟然答應了他。
當時苗秧驚訝極了,原來這家夥還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呢?不,原來很多事隻要他好好的提出,尤韌都會答應他的。
那晚,兩人去看了演唱會,因為人太多,尤韌便是像現在這般把苗秧抱起來看的。
隻是那場演唱會其實挺一般的。
從此,苗秧不再追星了,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