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湖麵之上,田子興身如鴻雁,踏水飛渡十餘丈。
落足於湖麵一根木樁之上,借力向前,繼續踏水而行。
緊隨其後的趙恒,本想同樣踏上這根木樁。
卻發現,在田子興落足後,那木樁竟直接沉入水底不見,無處借力。
趙恒目光一掃湖麵,腳下劃出一道圓弧波浪,身形極速轉向,朝側麵連踏數步,跨上另一根木樁,借力飛掠。
此時,田子興已經先一步,衝到下一個木樁,一腳將其踏入水中。
整個湖麵的木樁,本就寥寥無幾,對方每踏落一根木樁,趙恒就會少一處借力點。
顯然,這田子興是不懷好意,想要讓趙恒落水,給青羽堂一個下馬威。
察覺到對方用意,趙恒目光微眯。
心知,對方本就是在針對自己,無論自己如何表現,都不可能化解這種敵對關係。
說不得,還是得顯露一些手段了。
下一刻,趙恒體內強勁氣血,湧入雙足。
“轟……!”
一股爆炸性的能量,炸開水麵。
趙恒直接施展爆炎步踏浪而行,不過,他也未儘全力,隻是施展出中成境界的爆炎步。
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是瞬間飆升,令前方的田子興吃驚不已。
他也修煉了一門中成境界的身法,常常以此為傲,本以為可以輕鬆拿捏這位青羽堂堂主。
沒想到對方的身法,居然也達到了中成境界,看樣子,造詣甚至比自己還要深厚幾分。
趙恒突然爆發極速,搶占一處木樁,借力飛掠。
田子興心中一緊,同樣將身法催動到極致,也瞬間搶占到另一個木樁。
兩人速度接近,但田子興占據先機,領先趙恒半個身位。
二人一前一後,極速在湖麵,飛踏木樁,一路飛掠。
最終,還是田子興搶先一步,踏中湖麵最後一根木樁,朝著十餘丈外的湖心亭飛掠而去。
將最後一根木樁,踏入水底,田子興心中暗喜。
如此,即便趙恒同樣也有著中成境界的身法,沒有木樁借力,也休想抵達湖心亭,終究還是要落水出糗。
然而,就在他最後一步,即將躍上湖心亭時。
卻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哎呀……田堂主,幫我一把。”
隨即,一隻大手從後麵,死死抓住了田子興的腰帶,一股大力,好懸沒把他扯入湖中。
最終,田子興還是憑借著慣性,將趙恒拖上了湖心亭。
但代價卻是,自己的腰帶被直接扯斷,褲頭一鬆,險些當眾走光。
田子興連忙躬身,手忙腳亂地將腰帶係上。
一旁的趙恒,則心有餘悸道:“多謝田堂主,挺腰相助,不然我就要落入水中了。”
田子興臉色陰沉,強擠出一絲笑容。
“趙堂主果真是深藏不漏呀,竟然有如此高明的身法境界。”
趙恒一臉謙遜地笑道:“在下修為低微,全靠身法保命,所以多下了一些功夫。
不過這些渡河樁的質量,實在太差了,怎麼一碰就沉,還好田堂主厚道,給我留了幾根。”
田子興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用這些渡河樁,想是修建的工人,不大用心,好在我和趙堂主都已安全度過。”
趙恒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望去。
就見到,此刻湖水中央,廖青鬆正用“狗刨式”的泳姿,哼哧哼哧地向著湖心亭的方向遊來。
“咦……廖副堂主,你怎麼到水裡去了?”趙恒關切詢問。
水中的廖青鬆滿頭黑線,鬱悶不想作答。一根渡河樁都沒看到,可不得遊過來嗎?
隨著廖青鬆上了岸,湖心亭對麵,兩道身影也順著長廊迎了過來。
“哈哈……久仰趙堂主大名,今日終於得見本人了。”
來人是一男一女,男子身著一襲赤紅勁裝,身材高大,棱角分明,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絲炙熱氣息,有著煉臟境九重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