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女子,身穿淺藍色水袖長裙,麵容姣好,身材窈窕,隻是下巴略尖,略顯刻薄,她也有著煉臟境八重修為。
感應到兩人的實力,趙恒心中暗暗感歎,這三宗堂口,不愧是紮根已久,堂主的修為全都是煉臟境後期。
此時,一旁廖青鬆,連忙給趙恒介紹起來。
那名紅袍男子是烈焰宗弟子“關焱”,那藍裙女子是幻月宗弟子“依水月”。
二人顯然早已經打聽過趙恒,一見麵就顯得十分熟絡,趙恒也是熱情回應。
雙方一陣寒暄,仿佛多年不見的好友,並肩走向亭中。
此時,涼亭內,已經備下酒宴。
關焱,依水月和田子興三人,在主座依次坐下,留下兩個客座,給趙恒和廖青鬆。
“趙堂主,我等同為正道七宗弟子,同氣連枝,趙堂主來到煙雨城多時,我們忙於事務,未能及時邀請,還望趙堂主不要見怪。
今日備下薄酒,我三人代表我們三座堂口,歡迎趙堂主入駐煙雨城,還望趙堂主,賞臉,滿飲此杯!”
三人同時拿起身前精致的犀角杯。
趙恒和廖青鬆身前,也各自擺放了一個犀角杯,都已經斟滿了酒水。
廖青鬆伸手就去端酒杯,可是那酒杯卻像是,被焊在桌子上了一般,紋絲不動。
廖青鬆發力一提,卻是臉色一變,手掌像觸電一般,縮到了背後,掌心出現了多個細小的血孔。
見此情形,對麵的關焱三人,暗中對視一眼,都是心中冷笑。
今日邀請趙恒前來,他們本就是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方才的渡河樁,雖然讓趙恒僥幸渡過,可他們卻還有手段,等著對方。
那犀角杯已經被鑲嵌在石桌之上,難以剝離,且犀角杯之上,還被動過手腳,遍布細小鋼針。
即便是煉臟境武者,稍有大意也要吃個暗虧。
而若是對方動用玄力出手,卻又會顯得大題小做,黔驢技窮。
關焱明知故問道:“兩位,怎麼不喝呢,不會是不肯賞光吧?”
他算準了,趙恒二人吃定這個啞巴虧。
廖青鬆明白對方意圖,麵色難看,可這種場合,並不是他這個副堂主,可以隨意發話的。
他有些擔憂地看向趙恒,卻見後者麵露笑容。
“三位堂主賞光,在下豈敢拂麵,廖副堂主想來是,剛才在湖裡泡久了,手有些凍僵了,我來幫他。”
說著趙恒雙手伸出,拿著兩個犀角杯。
一旁的廖青鬆見狀,剛想要出聲提醒,卻被趙恒以目光阻止。
下一刻,趙恒掌心一抹淡金色光芒閃過。
“嘭嘭……!”
兩隻犀角杯在趙恒大手一握之下,竟同時炸裂,酒水和犀角碎片飛濺。
關焱三人一驚,身形連忙退後,才沒有被波及。
趙恒則一臉尷尬道:“哎呀,看來這酒杯,和湖中的渡河樁一樣,材質都不太好,一碰就碎。”
此刻,關焱凝視趙恒雙手,一閃而逝的金輝,卻是麵露驚詫之色。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剛才趙恒根本沒有運功,純粹憑肉身力量,輕易捏碎了兩隻堅硬的犀角杯。
這隻有橫煉之術,小有成就之人能夠辦到。
“想不到,趙堂主還兼修了橫煉之術,佩服佩服。”
趙恒笑著擺了擺手,“在下修為低微,為了自保,除了在身法上下功夫,還淺修了一些橫煉之術,不過都是旁門左道,不足掛齒。
倒是剛才不小心碰碎了酒杯,還望三位莫怪。”
對麵三人目光暗中交彙,隱約察覺到,這位新上任的青羽堂堂主,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
關焱笑道:“無妨,這裡還備有多的酒杯。”
他又取出兩支新的犀角杯,同時看向依水月。
“還要勞煩依堂主,為趙堂主斟酒。”
依水月笑著應下,款步來到趙恒身旁,幽香拂麵,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潔白皓腕,親自為趙恒斟酒。
在斟酒時,依水月那一雙如水秋眸,卻是與趙恒目光對視,眼底一抹幽光閃爍。
一股無形的精神能量,悄然滲入趙恒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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