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涅茨城,自由野牛酒館,一個身著半身鎖甲、手握維京劍、滿頭長發的家夥正在和幾個郡城守備兵對峙著,一旁的爛醉酒客們不停地大聲鼓噪。
事情的起源是兩個好色傭兵爭奪酒館中新來的一個“絕色”女人。爭奪的結果就是手握維京劍的家夥將另一個拎著厚背大砍刀的家夥刺倒在地,地上那個破衣爛衫的傭兵死沒死不知道,反正直到有人叫來巡城郡兵這個家夥也再沒動過。
“夥計,我勸你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跟我們回市政大廳,治安官大人會給予你公正的裁決。”巡城隊長模樣的郡兵小軍官伸著手中闊劍對準了那個臉上挨了一刀的傭兵,小軍官身旁的三個郡兵也都將短矛直直地指向他。
長發傭兵手中的維京劍握得更緊,用略帶施瓦本口音的勃艮第語答道:“是這個家夥先動的武器,我們之間是公平的決鬥,你們無權抓我。”
“不,假話~”
“抓走他!”
“砍了他!”
“斬首!”
看熱鬨的從來不嫌事大,更何況被圍的家夥還是一個該死的施瓦本人,所以這些已經喝得爛醉的酒鬼趁著酒勁瞎起哄。
本來打算息事寧人的巡城隊長麵對鼓噪起哄的酒客下不來台。這樣的私下決鬥每天都在上演,若是他們逢事全都管上一遍,怕是整個蒂涅茨的郡兵也都不用乾其他事了。
不過就這麼離開也是要不可能的。
就在左右為難的巡城隊長準備命令手下士兵衝上去強攻傭兵的時候,在城中剛剛麵見了東部軍團領兵子爵和幾位男爵的亞特帶著奧多和安格斯兩人闖進了酒館中。
即將燃起的“戰火”被瞬間凍結,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亞特三人身上。
亞特看了一眼店中對峙的兩波人,又看了一眼圍觀的酒客,霎時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理會眾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地走到了酒櫃後的店主跟前。
“迪格,給我們準備一頓中飯,我們就在這兒吃。另外晚上再安排一間客房,準備一桌可口些的食物,記得備上幾桶葡萄酒,酒一定要波多爾(勃艮第公國一個優質葡萄酒生產莊園)莊園出產的,晚上我要宴請貴重客人。”
迪格正在為店中的混亂局勢緊張不已,不想亞特卻突然出現。
“大~大人,您怎麼來~來了?”一向精明善言的迪格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哦,我受宮廷招募,加入東部軍團南下普羅旺斯作戰。”亞特簡單地答道。
“大人,您看這~今天店中出了事,恐怕不能為您~”迪格示意店中緊張的對峙。
亞特轉頭看了一眼另一頭拔劍相對的兩波人,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取下腰間騎士劍,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兩波人之間用劍鞘撥開了雙方的武器,“我是亞特?伍德?威爾斯,你們都放下武器。”
一個小個子郡兵瞪了一眼亞特,狠狠罵道:“哪來的酒鬼,郡兵抓捕殺人犯,哪能輪到你多舌。”
一旁的小軍官根本來不及阻止小個子郡兵的話,見亞特盯著小個子郡兵,趕緊上前賠罪,“巡境官大人,這個家夥不認識您,請您原諒他的冒犯。”說著小軍官一腳踢開了剛才口出遜言的小個子郡兵,朝著亞特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亞特將目光從小個子郡兵身上挪了過來,看著麵前這個小軍官,覺得麵前的家夥有些眼熟,但也叫不上名字。
“這裡是怎麼回事?”
“巡境官大人,那個傭兵殺了另一個倒黴的夥計,我們正準備把他抓回去交給治安官大人訊問懲治。”
亞特聽完就不再理會小軍官,徑直走到那個長發傭兵跟前,上下端詳了一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長發傭兵知道眼前這個人肯定是個貴族,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救自己一條命,所以他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恭敬地答道:“大人,我叫特裡鐸克馮霍亨索倫。”
亞特抬頭驚訝地打量了一眼麵前這個家夥,“你說你的姓氏是什麼?”
“霍亨索倫~”名叫特裡鐸克的長發傭兵已經習慣了人們驚訝於他響亮的姓氏。
“你是霍亨索倫家族的人。”亞特十分感興趣。
“這個~勉強算吧。我是一個小貴族家沒有繼承權的次子,或許等到我兒子的時候就沒有機會冠以霍亨索倫這個姓氏了。”特裡鐸克的語氣中並沒有對自己姓氏的驕傲。
亞特聽出了這個傭兵口中的陣陣酸楚之意,便不再多談姓氏問題,轉而指著地上淌著血的倒黴家夥,“這是你乾的?”
特裡鐸克看了一眼地上的家夥,一臉無奈地低聲答道“大人,我沒想殺死他,是這個家夥先拔的刀。”
亞特看了看這個傭兵的身型骨架,又看了看他握劍的姿勢,是個出色的戰士。
“想活命嗎?”亞特低聲問道。
特裡鐸克毫不猶豫地點頭,將維京劍垂了下去。
“那就照我說的做。”亞特輕聲說罷,扭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奧多和安格斯兩人,兩人點頭表示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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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去看看那個夥計死沒死?”亞特大聲命道。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