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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城門~”
“……打開城門~”
第二日天剛微亮,十餘騎兵從緩緩打開的拉瓦提北城門依次出城。待這隊騎兵離開後,守衛隨即又再次關上了城門,等到開市的時間才會再次開門。
朝北飛奔而去的那隊騎兵為首之人出城後揮舞著馬鞭,使勁踢上幾腳馬腹,眨眼的功夫,戰馬加快了速度,沿著商道疾馳而去,留下一陣灰蒙蒙的塵土……
“駕~”
“駕~”
…………
一騎,兩騎,三騎……
緊跟著頭馬的騎兵也不甘落後,一個接一個地揮舞著馬鞭,叫喊著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騎兵隊伍便跑過了拉瓦提城北麵的一處山丘,隻能依稀看見拉瓦提城中那處教堂的尖頂。
正當這隊騎兵馬不停蹄地朝北急行軍時,位於桑蒂亞城的威爾斯軍團駐地也開始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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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深夜,威爾斯軍團副長奧多收到中軍書記官鮑勃男爵送來的亞特親筆密信,令他三日之內整軍備戰,加強訓練。收到密信的奧多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連夜將軍團旗隊長以上軍官召集起來,將亞特的密令傳達下去。
天剛亮,籠罩在晨霧中的桑蒂亞城威爾斯軍團各部駐地便開始躁動起來。
突然收到連隊下發的動員指令,早已在桑蒂亞城憋了好幾日的士兵們議論紛紛,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
桑蒂亞城外一戰,讓這些償到甜頭的家夥期待著下一次的戰鬥。而軍團遲遲未發布南下的命令,一度讓這些靠收割敵人的頭顱作為自己積累戰功的士兵們焦灼不已。
如今,軍團動員的命令再次下發,總算是讓這些近日來無所事事的士兵們高興了好一陣。
除了軍團的士兵外,這道軍令猶如一劑猛藥,讓那些早已按捺不住南下征戰的各級軍官紛紛響應,積極備戰。
當桑蒂亞城駐軍正在積極備戰準備南下之時,位於勃艮第南疆邊境威爾斯省境內卻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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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的一場大雪徹底覆蓋了整個勃艮第侯國南疆邊境,讓數日前還在忙前忙後的威爾斯省領民們放慢了腳步。
然而,一場特殊的告彆儀式卻在威爾斯堡裡那處教堂秘密地進行著……
清晨,位於穀間地半山腰的威爾斯堡教堂戒備森嚴。山穀守備軍團長巴斯站在教堂外著甲持劍嚴陣以待,數十甲士把守在教堂周邊,嚴禁無關人員靠近。見此情景,識趣的領民們都離得遠遠的。
教堂裡側,位於信徒祈禱的大殿中心,弗蘭德身著戎裝,平靜地躺在那副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棺槨之上。在他的身邊擺放著一圈鮮花,屬於他的那把騎士劍緊緊地貼在他的身體左側。
作為一國之君,弗蘭德的葬禮本該在國都貝桑鬆公開舉行,邀請各地貴族名流共同前來悼念。但此時勃艮第正與倫巴第處於戰爭狀態,未避免弗蘭德身亡的消息外泄,導致軍心不穩,這場葬禮隻好秘密進行,前來悼念之人也僅限於弗蘭德的至親和地位較高之人。
所以參加這場簡單葬禮的除了高爾文大人一家外,隻有政務府一眾高官和侯國大主教奧洛夫以及山穀首席醫士托馬斯。
弗蘭德於昨日下午日落之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由於事關重大,高爾文強忍住悲傷,趁著夜色命菲尼克斯將弗蘭德送往穀間地的威爾斯堡,打算在那裡為弗蘭德送行。
一行人北上之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守備軍團實施了宵禁,禁止一切人員在天黑後外出。
待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到威爾斯堡時已是淩晨時分。由於氣溫極速下降,山穀開始下起了小雪。
來不及歇息,高爾文便吩咐菲尼克斯布置靈堂,準備為弗蘭德的離去籌備悼念儀式。儀式結束後第二天,隊伍將繼續北上,返回貝桑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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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國君弗蘭德就是那個被上帝選中的統治者,他是上帝派遣到勃艮第的使者,代替我主管理這片世俗之地。如今,他在人間的使命已經完成,即將返回我主身邊繼續侍奉。願他的靈魂得意安息,他的功勳將被這片土地上的領命所銘記。阿門!”
“阿門!”
“阿門……”
眾人舉起右手在胸前劃了一個聖十字,祝願弗蘭德的靈魂得意安息。
祈禱過後,眾人圍著弗蘭德慢步行走,借此機會最後一次瞻仰這位侯國的最高統治者以及代表上帝管理勃艮第侯國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