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日誌寫到這裡便結束了。
但顏常清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向後翻看。
一直翻到最後一頁,有一行血字寫道
“快逃!”
“小心獄警,有什麼東西混進去了,那家夥代表的是【審判之火】,會將所有罪惡都都化為湮滅!”
這並不是日誌主人的筆跡。
是誰寫上去的?
看到獄警兩字,顏常清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麵色變得凝重。
說起來,他到底在這間牢房到底待了多久?
蔣天曉在這段時間竟然一聲不吭待在外麵那麼久?
顏常清倒不是覺得蔣天曉會找自己搭話,而是覺得這些紫囚服不會那麼老實。
無論是他看到的紫囚服,還是日誌上描寫的紫囚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這些人的殺戮欲望極強,即便有獄警盯著,也會因為本能而去襲擊其他人。
他剛才沉浸思考,忘記了估測時間的流逝,但想必應該不會太短。
這麼長時間,這些紫囚服沒圍上來多少有些可疑了。
但若真是圍堵上來,蔣天曉必然會向獄警求救。
可要是那獄警不是真的呢?
顏常清意識到了有些不妙,便打算朝著門外走去,隻是沒走幾步,便站了原地,一顆心沉了下去。
原來,門口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正在緩慢的朝著他這個方向移動。
顏常清自然不會認為這是蔣天曉,他不知道蔣天曉此刻出了什麼問題,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蔣天曉不在門外。
他望著門口默不作聲,牢房不大,房間設施也少,基本沒有躲藏的地方。
出口隻有一個,他現在是被堵在裡麵了。
顏常清眼神一凜,知道做決斷的時候已經到來。
…………
此刻是獄警們交接班的時候,紫囚服有了行動的空檔。
一位紫囚服正朝著一間牢房行去,光線有些陰暗,看不清門內的情況。
但是不要緊,他很確定裡麵有一個體驗者。
他已經注意顏常清與蔣天曉好久了,眼睛早已充滿了血絲,殺戮的渴望讓他渾身都在顫抖。
雖然剛才有一個人往獄警的方向跑去,但不要緊,剩下的這個人他可以一個人獨享。
他想象著獵物驚恐的表情,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他喜歡用刀切割人體的感覺,就像切開黃油般順滑爽快。
鼻尖輕哼出聲,他一下停了下來。
每當他殺戮衝動快要升到的時候。
腦海裡總有一首歡快的小曲,讓他忍不住想哼出來。
不過還不急,還沒到采摘甘美果實的時候,他向來喜歡將美味的東西放在同時享受。
他一邊期待著,一邊推開了牢門。
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對方那驚恐無助的表情,愉快地心情差點又讓他忍不住要哼出聲來。
然而——
“你好大的膽子!”
迎接他的並不是想象中的甜美盛宴,而是一句足以讓他心驚膽戰的雄厚聲音。
他目光呆滯,充滿血絲的眼睛滿是震驚與惶恐,裡麵哪有體驗者,這龐大的身軀,標誌性的猙獰豬頭,分明是這座監獄裡最惹不起的角色之一。
可是,怎麼會?
紫囚服想不明白,他明明確定裡麵的是一個體驗者,怎麼會變成【清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