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圓圓舀了一口,彎了彎眸,顯然很喜歡。
小楚霖在楚景懷裡扭來扭去,顯然也想嘗一口,但兩隻胖手被爹爹壓著,隻好可憐兮兮看著娘親吃,半晌,他忽然抬起胖臉,很認真地對著爹爹道:“爹爹壞,偏心。”
聞言,薑圓圓和楚景都看過來,似乎沒想到他會冒這麼一個詞出來。
尤其是楚景,捏了捏兒子的小胖臉,“哪裡學的這兩個字?”
小楚霖也說不上來,他現在聽見什麼字詞都覺得新奇,但說話還是兩個兩個往外麵蹦,“討厭!”
“你還小,不能吃冰,”楚景用帕子給他擦了擦口水,“再說了,我這並不叫偏心。”
“我從來更在乎你娘親,不曾變過,你是意料之外罷了。”
小楚霖聽不懂這句話,薑圓圓卻是聽懂了,她抿了抿唇,嘴裡的甜湯好像有一丁點兒甜到了心坎裡,但她不能說出來,要裝作沒有被他的言語蠱惑到的模樣。
菜上齊了,照例是小楚霖自己坐在一邊兒吃,楚景不斷往薑圓圓碗裡夾菜,好像是怕她吃不飽一樣。
“對了,我隻知道霖兒是二月下旬生的,卻不知具體日子,他是哪一日生的?”
“二月二十七。”
聞言,楚景手一頓,沒想到是這個日子。
“我這幾日要離開一段時間,不過霖兒周歲時我會回來的,”楚景認真道,“我們的孩子周歲禮,你想怎麼辦?”
“找家館子請鄰居們吃個飯就行,不必大費周章,”聽見他又要走,薑圓圓不由得問,“你傷好了?剛從揚州回來,你都未曾休息,怎麼又要走?”
見她關心自己,楚景很快就順著杆子往上爬,“差事在身,的確是無法耽擱,不過傷口的確沒好,或許短時間內沒法好了吧。”
薑圓圓知道巡檢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官,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再怎麼樣,人都是肉體凡胎,這麼奔波怎麼受得住?
“一日也不能歇麼?”
“你心疼我?”楚景問她。
碰到他的眼神,薑圓圓很快垂下眸,繼續吃飯,“沒有,隻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她此時雖然嘴硬,但心還是軟的,聽不見楚景的回答,薑圓圓還是忍不住出聲道:“還是得注意些,傷口反複裂開,這還怎麼好?”
或許薑圓圓也不知道,她這一副彆扭著關心人的樣子真的格外可愛。
楚景輕笑出聲。
薑圓圓被他笑得臉一紅,“我不是關心你,隻是擔心你的傷總不好,耽誤了差事會影響什麼,再說了,你是去查那些貪官,貪官都是魚肉百姓的,我也是百姓,總之、總之我不是關心你就對了!”
“好,你不是關心我,”楚景不逗她的,往她的碗裡夾了一筷子魚肚皮,“吃魚吧。”
一邊的小楚霖碗裡的菜都吃沒了,也催促道:“菜菜!”
楚景瞥了他一眼,往他碗裡夾了一筷子蘿卜絲,“菜來了。”
吃完飯,薑圓圓漱過口,正準備帶著小楚霖回鋪子繼續乾活,卻被喊住。
楚景道:“我有話對你說,你聽不聽?”
他的神色認真,好像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將窗子也關了起來。
薑圓圓左右看了一眼,以為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交代,於是慎重地坐了過去,“你且說,我一定仔細辦妥。”
楚景眼裡含著笑意,“那你且聽好了。”
話落,他便吻了上來,薑圓圓一驚,想要掙紮,但後腦卻被托住,一隻手也被迫與他十指相扣,怎麼也掙脫不開。
楚景察覺到她沒有咬自己的意思,這才將舌也探過去,去勾著她的小舌過來。
薑圓圓被他這樣哄騙不知多少次,知道自己掙紮也沒用,反而會被他親得更狠,於是也不動彈,隻等他親完快點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楚景才鬆開她,又細細去吻她的臉頰與耳垂,“珊瑚手釧很襯你,更白了。”
他一說白,薑圓圓總能想到楚景之前在床上誇她的那些話,誇她白到晃眼……
她的臉上又是一熱,去推他,“下流!”
楚景的視線定在她沾著水光的唇上,似乎心情好極了,“那你知道不知道,更下流的事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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