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的田文濤,曾經也是公司一名礦區負責人。”
“大概就像是……”
廖正昕思索了一下,又看了林景一眼。
找到了一個讓對方容易理解的說法。
“大概就像你之前待過的鐵氈山,你還記得吧?”
“早前時候,田文濤也是公司麾下那麼一處基地城的負責人。”
“異洲獸潮的時候,他並沒有進凶獸戰場,所以沒有受到傷害。”
林景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戰狼公司的老總之前竟是蘭芳的人。
這其中的曲折,恐怕極為複雜。
林景沒有打斷廖正昕,示意其繼續講述,自己則認真聆聽著。
“其實在八年前那次大獸潮之前,北方和南方百城聯盟的高層都有一些不太準確的預測。”
“那段時間,各家勢力都或多或少地做了一些準備。”
“我們公司也一樣,那時針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展開了一段時期全力以赴的武者培養計劃。”
“為了激勵中低層武者成長,不惜投入巨大的資源,不遺餘力地培養一些種子選手。”
“所以即使是田文濤那種上了些年紀,實力和潛力都不算太出色的人,都得到了全力的培養。”
“短時間內,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甚至成為了公司為數不多的統領級武者!”
林景聽到這裡,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照理來說,田文濤還是公司的核心武者啊。”
“為什麼……”
林景話未說完,廖正昕的臉上便浮現出憤怒之色。
“因為什麼,因為他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唄!”
“大獸潮發生後,公司的頂尖戰力大打折扣,我父親和伯伯都不幸隕落。”
“當初還不到二十歲的蘭心姐接替了伯伯留下的重擔,主持著這麼龐大的一家武道勢力。”
“當初田文濤見蘭心姐年紀小,實力甚至未達統領級,僅僅是副統領而已,公司又正處於動蕩時期,他便心生二意。”
“他帶著他所在的基地,脫離了公司,自己另立門戶創立了戰狼武道開拓公司。”
“並且因為他長期作為公司的封疆大吏,熟悉公司所有的開采、製造流程和商業機密。”
“所以田文濤的戰狼武道開拓公司主營的業務範圍,和我們如出一轍!”
“直接與我們針鋒相對!”
林景聽到這裡,不由地咋舌。
“這就真不地道了,公司不遺餘力地培養了他。”
“關鍵時候,他不但沒有成為公司的中流砥柱,為複興公司出一份力。”
“反而當了叛徒,倒戈相向了啊……”
如果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田文濤此舉或許不好評判。
不過林景如今身處蘭芳公司的核心,並且也深受蘭芳公司的庇護和諸多好處。
廖蘭心甚至直接為了林景,毫不猶豫地斬殺了鎮魔軍的副統領。
實實在在地當場救了林景的性命不說,還為他承擔了一個重大的因果。
林景本身也不是在荒野中成長起來的無情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可是來自地球21世紀的靈魂。
公司一路以來對林景不薄,林景自然也將公司視為自己的家。
所以林景完全站在蘭芳公司的角度看待這件事,覺得田文濤確實過分至極。
就是個白眼狼。
廖正昕看到林景滿臉憤怒、與之共情的模樣,也不由地點了點頭。
心裡暗想,蘭心姐認的這個乾弟弟不錯,是能感同身受的性情中人。
以後肯定不會是田文濤那種白眼狼。
“還不止這些,如果隻是這點事,都犯不著我們和戰狼鬨得如此僵!”
“大不了就是田文濤想追求更高的地位,好聚好散,分道揚鑣唄!”
“田文濤這老雜毛,轉頭不知與天貴城的鎮魔軍達成了何種交易,獲得了鎮魔軍的全麵支持。”
“於是開始不斷蠶食我們公司的基業,已經通過各種手段,吞並了不少像鐵氈山那種級彆的基地!”
“你去過的那個元素鎮,原本都是我們蘭芳公司的囊中之物。”
“也是因為戰狼公司從中作梗,聯盟方麵才一直沒有將其歸屬權明確下來……”
“這還不是最讓人氣憤的!”
廖正昕說到這裡,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似乎提起此事就怒不可遏。
“大獸潮兩年後,田文濤已經達到了大統領境界,而蘭心姐起步太晚,剛剛勉強跨過精英和統領之間的那道天塹……”
“田文濤借此為借口,夥同了鎮魔軍,還不知用了什麼理由說服天府城的草鞋兵團一起向聯盟提出仲裁。”
“他們的理由是,蘭芳公司的主事人不過初入統領境界,整個公司更是連一個大統領都拿不出來。”
“已經沒有資格鎮守蘭芳城的凶獸戰場……”
“儘管經受那次大獸潮後,通道另一邊的情況趨於穩定,我們鎮守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壓力。”
廖正昕說到這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