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州懶得搭腔,端著杯熱茶細品。
看他這副模樣,霍老爺子就來氣。
吹胡子瞪眼:“你就這麼大的本事?我看人家跟你撇得可清了。不收老頭子的東西,隻怕也不肯花你的錢吧?過日子,夫妻兩個賬算那麼清楚,可不算過日子。”
霍司州手指微頓,抬眼。
霍老爺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老頭子在你這個歲數,你爸都出生了。司州,你這明顯不行啊!”
霍司州沉默。
客廳裡,霍鳴山正晃著車鑰匙準備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
吳嵐忍不住擋在他麵前:“好不容易來爸這裡一趟,你連一晚上都不能忍嗎?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把你的魂兒都勾去了。”
她不好嗎?
身材容貌不說數十年如一日,也稱得上成熟有風韻,是個美婦人。
從生完孩子,這個許諾隻愛她的男人,就再也沒正眼看過他。
“我不是都聽你的,陪老頭子吃飯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霍鳴山不耐煩,一把揮開她:“差不多得了啊,我還有約,彆耽誤時間。”
看都不看險些摔倒的吳嵐,瀟灑吹著口哨離開。
沒想到下樓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陸念有些尷尬地頓住腳步。
站在最後一階樓梯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左右為難,捂著臉的吳嵐忽然轉頭看過來,優雅的麵龐上神情陰霾:“看戲看夠了嗎?”
“我,我沒有。”
陸念微怔,斟酌著輕聲道:“霍夫人,我不是有意的。”
“彆得意太早。”
吳嵐冷笑,姿態雍容,目光卻充滿高高在上的鄙夷:“能嫁進霍家,你一定很得意,覺得自己手段高超吧?也對,司州那麼精明的男人都拿得下,我也要誇你一句心思夠深沉,好算計。”
“我沒有。”
陸念忍不住反駁:“我沒那麼想過。”
她和霍司州不過是協議婚姻,她從來沒有算計過什麼。
吳嵐明顯不信,打量她兩眼,輕嗤:“彆以為嫁進霍家,你就能作威作福。霍家的男人各個薄情寡義,你的苦頭還在後麵呢。”
抬手扶了扶頭發,沒等陸念回答,她自顧自又笑起來:“瞧我,差點忘了。過段時間有位嬌客要來登門拜訪,她跟司州青梅竹馬長大,從小就感情最好。”
陸念心頭微動。
霍司州的青梅竹馬?
會是那個白月光嗎?
“要不是她身體不好,你以為還有你的事?”
吳嵐輕蔑看她,倒也沒賣關子:“我們兩家是世交,我看她跟親女兒一樣。她來首都當然不能讓她在外麵受委屈,改天就住到司州那邊。你好好照顧她,可彆出了什麼差錯。”
陸念抿唇:“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霍司州的青梅竹馬,住到霍司州的彆墅裡,還要她這個名義上是霍司州妻子的人照顧?
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晚點我會叫人把夢夢的飲食習慣、生活禁忌告訴你。”
吳嵐不理她,繼續安排道:“夢夢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跟某些人不一樣。你仔細照顧好了,彆出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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