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
陸念拉了拉她的袖子,輕聲:“彆說了。”
“我又沒說錯!”安柚子氣惱:“你憑自己的能力和業績升職,這些人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不好,全都忘了?背後說人壞話,小人!”
到底是自己做得不對,被這樣指著鼻子罵,那個同事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訕訕丟下句:“隨便你們怎麼說。”
扭頭走了。
陸念拉著安柚子沒讓她追,目光不自覺落在總裁辦公室裡。
此刻天光大亮,和煦亮堂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白知夢身上。
她病態蒼白的肌膚似乎透明,連頭發絲兒都泛著光芒,被所有人誇讚崇拜。
格外美好。
而她身側,高大的男人麵無表情,冷硬俊朗的麵容上盈著冷意,唯有漆黑瞳孔看向她的時候,裡麵的堅冰才有些微融化。
真般配啊。
好像他們合該站在一起。
他們才是有資格跟彼此並肩的人。
陸念的心底湧上股酸澀,舌尖的苦意蔓延,連帶著整個舌根發麻。
匆忙低頭掩飾住自己片刻的失態,陸念叮囑一句:“你好好工作,不要多想,我沒事的。”
抱著東西離開霍氏。
灰溜溜的,仿佛被搶走一切,一無所有的落水狗。
在真相沒有調查清楚前,陸念都不方便再回公司。
她隻能呆在家裡,無所事事,胡思亂想。
又一次,她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被動地等待著最終審判。
這種無力感最是折磨人,偏偏這段時間似乎格外忙,霍司州早出晚歸,很多次都是她睡著了才回來,在她醒之前就離開。
陸念幾次想找他詢問都不得章法,連帶著白天也有些神思不屬。
“啪嗒”。
霍老爺子落下棋子,抬眼看她:“心不在焉的,不耐煩陪老頭子下棋了?”
“怎麼會呢……”
陸念忙醒過神來。
知道霍老爺子患了肺癌後,霍氏的事情就不再拿到他麵前。
在無聲的默契中,誰也沒有告訴他公司裡發生的事情,陸念這段時間在家休息,也隻是借口想休年假歇一歇。
她若無其事道:“我最喜歡陪您下棋了,您又不是不清楚。剛剛是在想,霍……司州這段時間好像特彆忙。”
“年輕小夫妻,真是片刻都離不得人。”
霍老爺子促狹笑起來,隔空點點她。
又道:“那臭小子也是,你難得休年假都不知道陪陪,真是混賬。管家,電話拿來,我好好罵他一頓。”
來不及害羞,陸念急忙想要阻攔。
霍老爺子卻老頑童似的,執著地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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