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章恨死了自己的無力。
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以後，有足夠的能力幫她了。
陸念不知道他的想法，聞言下意識抬手按了按眼睛。
“沒有啊。”她搖搖頭，佯裝若無其事地笑：“我過得挺不錯的。”
謝之章深深看她。
她肯定不知道，她自己現在的狀態有多差。
臉色蒼白得厲害，眼下是淡淡的烏青，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本來就瘦，這會兒更是單薄得像是被太陽一曬就要化了。
總是粉嫩的唇瓣像失水後的花瓣，蔫巴巴的。
就連鼻尖上的小痣，都無精打采。
“小念跟我也不肯說實話了嗎？”
謝之章露出點傷感：“我以為小念對我跟以前一樣，原來……終究還是生疏了嗎？換成從前，小念是不會瞞著我的。”
陸念一梗。
她最看不得謝之章這個模樣。
但她要怎麼跟他說，她在這段時間裡瞞著所有人結了婚，如今很快又要離婚了？
還是被掃地出門，背負著罵名。
張了張嘴，陸念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最後隻能挑揀了相對簡單的來說：“是公司設計方案泄露了，設計方案隻經過了設計師和我的手，所以我有重大嫌疑，被停職了。”
不想對方太擔心，陸念托著下巴故意露出苦惱的表情：“工作很可能要丟了，我這段時間想到可能失業吃不上飯，就發愁。”
見她這副模樣，謝之章眼底含著點笑意。
“放心，我不會讓你吃不上飯的。”
他笑著道：“既然要失業了，不如直接辭職來謝氏上班？給我當總助怎麼樣？”
“不要胡說。”陸念忍不住笑了：“調查結果還沒出來呢……我要是背著泄露公司機密的罪名去謝氏，股東們要罵死你了。”
還是總助這麼重要的職位。
哪怕他掌控了謝氏，公司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謝之章淡淡：“如果霍氏不能還你清白，隻能是霍司州無能。”
想到前幾次見麵，那個高貴危險男人的眼神，他的心底湧上了危機感。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個男人隻是陸念的上司，他卻莫名有些在意。
總覺得霍司州看陸念的眼神，不是那麼單純。
陸念不知道他的想法，聞言下意識反駁道：“霍總也不是萬能的啊。”
謝之章挑了挑眉：“他身為總裁，本來就該對員工負責。連事情的真相都不能調查出來，哪怕當總裁也是個糊塗總裁。”
“不，他是個非常好的總裁。”
陸念脫口道：“就算調查不出來也不怪他，畢竟他是公司總裁，又不是偵探。”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維護，轉而道：“阿章，你是不是不喜歡霍總啊？怎麼提起他來語氣怪怪的……霍總真的很厲害，人也很好。如果你們有機會合作的話你就知道了，他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合作夥伴，也是非常可靠的上司。”
她知道自己提起霍司州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嗎？
謝之章心中警鈴大作，一時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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