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出什麼大事了?慢慢說。”
馮敬堯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又悠閒的小喝了一口,問道。
“那十幾個斧頭幫弟子,在優子歌舞廳裡,居然和三個日本人打起來了,現在已經被島橋真一,抓到巡捕房去了!”
高景天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馮敬堯彙報道。
“混蛋!我就知道讓他們玩起來,就會忘乎所以,惹出禍端!在這個時候,惹誰不行,非要去招惹日本人?”
馮敬堯用力將茶杯,往茶幾上一頓,怒聲罵道。
“你也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讓他們去快活,這不是正好送到埃文總董的手裡嗎?”
隨後,馮敬堯又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高景天訓斥道。
“是是是!會長!屬下知道錯了!您還是先消消氣,看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吧?”
高景天一邊賠著不是,一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你帶著錢,儘快找到亞當斯房長,把他們要出來!”
馮敬堯思忖片刻,對著高景天命令道。
可是,現在已經出不去了,公共租界,已經被全部戒嚴了。
“戒嚴了?不過也正常,八條上水主管道被炸,他們肯定要尋找作案凶手!那就先給亞當斯房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再說!”馮敬堯再次開口說道。
“好!我這就給亞當斯房長打電話!”高景天說完,就朝著電話機走去。
被江一帆抓捕歸案的,十幾個斧頭幫弟子,由於是分彆關押,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那麼複雜,以為會和以前一樣,隻要管家高景天一出麵,多少交點錢,立馬會被放出來。
可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單獨問訓過程中,根本就沒有問打架鬥毆的事,而是直接就開始問訓,公共租界上水主管道爆炸這段時間在哪?有誰證明?
這一下子,就讓這十幾個斧頭幫弟子頭大起來。
由於事先毫無準備,又是分開關押,根本就沒有串供的時間,所以每個人都是自編謊言,相互間一對照,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彆看這些人平時都是牛逼哄哄的,可真的到了不能自圓其說的時候,心裡的防線,不自覺中就崩潰了。
在嚴密的審訊麵前,十幾個人在供詞相互矛盾中,不得不對爆炸公共租界,八條上水主管道事件,供認不諱,簽字畫押。
這讓埃文總董和亞當斯房長高興壞了,沒想到,島橋真一抓捕的一起打架鬥毆案,居然好巧不巧的,將十幾個爆炸凶手,全部緝拿歸案。
島橋真一,可真是他們的福星啊!
“實在是太感謝島橋局長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就這樣舉手之間,就被你輕易給破了!”埃文總董看著江一帆,麵帶感激的說道。
“這都是小事,還是商量商量,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對付馮敬堯吧!”江一帆不以為意的看著埃文總董,亞當斯房長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巡捕,敲門而入,報告道
“報告亞當斯房長!馮敬堯的管家高景天,打電話求見!”
聞言,亞當斯房長立馬看向江一帆,征求意見道“島橋局長!想一想,怎樣回答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