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馮敬堯會長並沒有什麼交往,但看在這二十根大黃魚的麵子上,我給你指條路,那就是,在這件事沒有定論之前,你們不得把優子歌舞廳的損失去協商包賠一下?三個日本人的醫藥費,你不得去支付一下?這最起碼也是一個態度。”
江一帆看著高景天說道。
高景天聞言,鼻息差一點被氣歪!
斧頭幫在公共租界,不知道殺過多少人,乾過多少事,就算是英國人,也從來沒有如此囉嗦過。都是將金條往亞當斯房長的辦公桌上一放,人立馬就會被放出來。
有時候最多也就停個一兩天,人就會自動回去。
現在可好,島橋真一不但把二十根大黃魚收下了,竟然還要讓他們去優子歌舞廳賠償損失,醫院去支付醫藥費,這簡直就是沒有把馮敬堯和斧頭幫,放在眼裡。
這要是讓上海其他地下黑幫老大聽說,豈不是要把大牙笑掉?
馮敬堯的上海地下第一黑老大,豈不是徒有虛名?
“怎麼?不願意?那麼,高管家,您還是另請高明吧,送客!”
江一帆看著高景天滿臉的怒氣,拉開抽屜,將二十根大黃魚皮箱,推到了高景天麵前,高聲說道。
辦公室的門,應聲推開,工藤一和川內雄太,大步走了進來,對著高景天一指門外說道
“走吧!”
“哼!”
高景天也是把臉拉垮了下來,冷哼一聲,拎著皮箱,轉身離去。
看著高景天的背影,心中一陣憤怒!
特碼的求人還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
二十根大黃魚怎麼了?老子缺你那二十根大黃魚?
拿走又怎樣?就這德行,到最後還得落到老子手裡。啊呸!
“從現在開始,命令公共租界所有巡捕,對馮敬堯的斧頭幫,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控。發現異常,立刻報告!”
江一帆看著工藤一和川內雄太,命令道。
“哈衣!”
二人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啪!”
聽了高景天的彙報,馮敬堯直接就將手裡的青花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一個小小的打架鬥毆事件,竟然出二十根大黃魚都擺平不了,還要去做出其他常規賠償,這是對斧頭幫的公然挑釁,是徹頭徹尾的忽視!必須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馬王爺到底長幾隻眼!”
馮敬堯氣得用文明棍,在地上使勁的戳著,氣急敗壞的吼道。
“要不我讓人把優子歌舞廳給砸了!”高景天也氣憤的建議道。
聞聽此言,馮敬堯噴火的眼睛,掃了高景天一眼,氣惱道
“你怎麼回事?腦袋讓驢給踢了嗎?怎麼淨出餿主意?讓他們去優子歌舞廳就是一個最大的失誤,現在你再去砸優子歌舞廳,那不是在公然和日本人對抗嗎?”
高景天被罵了個愣怔,連忙賠笑臉道
“是是是!是屬下欠考慮!那依您之見,我們該怎麼辦?”
“搞綁架,暗殺,就像公共租界八條上水主管道被炸一樣,所有人都懷疑我們,就是拿不出證據,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感到驚恐和害怕,才能對我們產生巨大的震懾和驚醒,在上海地下,隻有我馮敬堯,和斧頭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黑老大!就連日本人也得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