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這話成功讓房間內的氣氛凝滯下來。
吵嘴勸架下絆子的幾人齊齊噤了聲。
在陽光下,幾人的眸子如臨深淵,瞬間看向房間內唯一耀眼的銀灰身影。
他們是那晚拯救行動的見證者,卻不是過程的親身經曆者。
他們不知道文修·洛德和薩利·伯恩兩人都經曆了什麼,才會發生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銀發少年如名貴玉器般的身體被吊在半空中任人擺布。
他們真懷疑那校袍是一早就披在身上的,還是薩利·伯恩聽到聲音後,匆忙之下為少年套上的。
燭光似輕紗,外袍為點墨,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作畫,透過朦朧的光供人賞玩。
如果當時那匕首刺破胸前的皮膚流出朱砂的紅,這樣的藝術品會不會更加完美?
幾人無從知曉,當時所見被嚇得肝膽劇顫,隻有現在,少年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麵前,幾人才會生出那些淫靡旖旎的遐想。
幾雙視線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少年,透過衣服描摹著布料下的曲線。
室內的光線很充足,陽光透過玻璃灑向幾人的臉,將他們的覬覦攤開在表麵。
一隻手穿過外套下擺伸向敏感纖細的腰,西裡斯暖灰色的眸子裡染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指尖遊走感受著皮膚顫栗,西裡斯坐姿散漫隨意,整個人都要窩在沙發裡。
一雙長腿交叉搭在身前的桌子上,他偏頭倚在文修·洛德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把玩著銀絲,聲音曖昧。
“文修,那個該死的都對你做了什麼?”
西弗勒斯走到銀發少年身前,深潭般的眸子背著光藏在陰影裡,粗糲的掌心撫上少年的臉頰,迫使他仰起頭與自己對視。
“那晚,你經曆了什麼?”
肩膀上落下兩隻手,是小巴蒂和雷古勒斯,兩人按住了想起身離開的少年。
“告訴我們吧,學長(文修)。”
萊姆斯淺棕色的眸子溫柔的看著他,右手與他的左手十指相握,而後將臉埋進他的脖頸。
炙熱的鼻息迅速在白皙的皮膚上點燃起一片紅。
“為什麼你會是那個模樣。”
這一刻,文修·洛德看清了他們眼底的怒,也看清了他們眼中的嫉妒。
少年躲無可躲,因為他的肢體被幾人控製。
少年逃無可逃,因為幾人便是他的籠。
文修·洛德此刻無比慶幸這裡還有莉莉、詹姆·波特和雷古勒斯他們仨在,這樣其他人就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身上有兩隻手在遊走,身前俯視著少年的視線同樣不遑多讓,在少年的身上露骨的上下遊移。
他們想要喚醒少年的身體,企圖問詢出他們想知道的答案。
僅剩的一隻手也被西裡斯禁錮著,文修·洛德感受到自己臉側的掌心下移,一點點曖昧的撫摸,覆蓋上他的喉結。
輕微按壓的力道讓少年無法控製的做出吞咽的動作,引得皮膚相觸的掌心溫度更加熾熱。
“那晚,什麼都沒做,”文修·洛德閉上眼,幾人的視線燙人,他不敢去看。
“那你為什麼沒回寢室。”西弗勒斯的聲音低沉,平緩的聲音下暗潮洶湧。
這理由文修·洛德回想起來就心虛無比,但不說恐怕隻會更麻煩。
“薩利他,”身體上的手加重力道,文修·洛德渾身一僵,連忙改了口。
“薩利·伯恩他說不想回去。所以我就帶他去了那裡。”
尖銳的犬齒剮蹭著頸間的皮膚,文修·洛德太想掙脫開幾人的禁錮,卻無能為力。
萊姆斯輕笑兩聲,收回犬齒,用唇瓣去蹭身側少年的頸間動脈。
“那個房間,是你帶他去的。”
西裡斯的聲音有些委屈,又帶著幾分恨恨,手上的動作借著寬大巫師袍的掩飾越發肆無忌憚。
“可讓我們好找啊,文修。”
完全掙脫不開,文修·洛德也不好意思向莉莉和詹姆兩人求救,隻能咬緊牙關忍住不發出聲音。
幾人將他圍了個嚴實,在莉莉和詹姆·波特的視線範圍內,完全看不到幾人對文修·洛德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