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內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隨著這件事的落幕,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遊蕩的幽靈,惡作劇的皮皮鬼,明目張膽指指點點八卦的畫像,夜遊的某些慣犯,隨機挑選幸運學生抽的打人柳,寫不完作業哀嚎的學生。
構成了美好而和平的霍格沃茲。
鄧布利多站在高塔的頂樓,手裡端著紅茶,這次紅茶不會再因風冷卻,因為他的身邊有為他施加保溫咒的人並肩。
清澈湛藍的眸子欣賞著他守護了大半生,未來也將會一直守護的霍格沃茲,感慨著難得的平靜。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裡的風景。”
長發老者轉頭,抿下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湛藍的眸子直直望入深海。
海與天一色。
“這裡的風景很不錯吧。”
深海容納的下萬物,海麵卻隻會倒映出天空的顏色。
“是,很美。”
廣袤的禁林很美,躍動著魔法生物的黑湖也很美。
一碧如洗的湛藍的天是這其中稱得上之最的美。
他懷念了數十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也不是所有人都覺得現下的生活很好。
上一章挑釁文修·洛德的那個,作者也記不清名字的青年,他就覺得糟糕透了。
他後悔極了。
那天他不應該去招惹文修·洛德的。
他被針對了,不隻是西弗勒斯和西裡斯他們,而是全校。
是的,幾乎是整個霍格沃茲的人都在孤立他。
在霍格沃茲,遇到什麼事如果被超過4個或以上的人知道,那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人儘皆知。
人類都有或多或少的從眾心理,特彆是那天圍觀的人變本加厲的在往他身上‘潑臟水’。
現在除了教授,已經沒有人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就連曾經和他聚在一起罵文修·洛德的那幫人也不再理他。
好像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惡臭,隻要靠近就會粘上。
然後被定位成他的同類。
青年垂頭走在黑湖邊,突出的門牙咬著指甲,神經質的口中還在碎碎念著什麼。
如果有人湊近聽,就會發現青年嘴裡在不停的咒罵著文修·洛德,咒罵著所有人。
憎惡的情緒占據了他的理智,他咒罵的太過專注,完全沒注意到腳下的路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片荊棘。
就這麼伸出了腳。
在河邊走還注意力不專注可是很致命的。
就像是青年現在的模樣,絆在荊棘上崴了腳,整個人踉蹌著向湖裡栽去。
驚呼的聲音不小,但他是特意挑選午餐時間出來的,周圍沒有任何人在。
青年抽出魔杖想要自救,魔杖握在手中,卻發現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就這麼一頭紮進了湖裡。
青年是會遊泳的,現下的湖水的溫度柔和,也不會出現溫度過低導致的痙攣,所以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向著水麵遊去。
就在他在心底大罵倒黴想要遊上岸的時候,透過湖水,斑斕的日光被遮擋,模糊破碎的人影出現在水下的青年眼中。
在這碧波光影中,一發魔咒射入他的眉心。
甚至不等他浮出水麵看清岸邊的那人是誰,就渾身僵硬,永遠沉入了湖底。
人的生命有時候是那麼的不值一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被彆人想起。
禮堂內,人聲嘈雜混亂,豐盛的食物擺滿了長桌的每寸角落。
文修·洛德現在是無奈又心累,自迷情劑事件後,他就變成了皇上。
不管吃什麼喝什麼,跟在他身邊的西弗勒斯幾人都要先檢查一番,確認眼前的食物沒有任何問題,才會讓他吃。
他和幾人抗議過好多次,結果就連莉莉都不站在他這邊。
這樣的態度讓文修·洛德都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自己是什麼招災體質?
麵前的食物隻能看不能吃,文修·洛德在等西弗勒斯‘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