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燭光下,幾人圍成一圈,被幾人注視的文修·洛德乖巧的正襟危坐,連沙發都隻敢坐三分之一。
小巴蒂已經被西弗勒斯解了咒,現在坐在他昏迷後縮著的沙發上。
眸子盯著文修·洛德身上的那些印子,腦海裡開始將這些印記和在場的其他人對號入座。
看到的越多,臉色就越陰鬱,到最後,周身冒著低氣壓,開始無差彆的釋放殺意。
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的臉色也很難看,前者黑的都要滴出墨,後者臉色蒼白,唇瓣沒有一絲血色。
六人中最如坐針氈的還要是文修·洛德,被幾人夾在中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尷尬,簡直太尷尬了。
他現在都不敢抬眼看坐在對麵的西弗勒斯。
回想起剛才自己被西弗勒斯從西裡斯和萊姆斯懷裡扯出來的畫麵,文修·洛德就感覺自己現在應該學伏地魔,直接變成一團黑霧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不敢看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的視線卻是死死的釘在了他身上。
那目光幾欲化為實質,在他的身上掃描,尤其是睡衣遮不住的地方,都要被盯穿了。
文修·洛德不自在的握緊睡褲,長度剛好的睡褲被扯起,露出帶著一圈紅痕的白皙腳踝。
被西弗勒斯瞪了一眼的西裡斯反瞪回去,還挑釁的挑了挑眉。
灼熱的視線落在那自己造成的痕跡上,西裡斯留戀的摩挲著指腹,回味著剛才的觸感。
雷古勒斯眸光一暗,腦海中想到了更多不好的想法。
萊姆斯沉默的坐在距離文修·洛德最近的沙發上,這樣偏頭去看,視線一不小心就能看到更多。
那些是他留下的痕跡。
眾人思緒紛雜,連銀發少年開口說了什麼都沒聽清。
見眾人沒有反應,快要紅透了的文修·洛德提高音量又重複了一遍。
“額,我先去換身衣服。”
他現在身穿著睡衣,什麼都遮不住不說,反而顯得更曖昧旖旎。
臊的他臉上的熱就沒降下來過。
尤其是雷古勒斯還在這呢,文修·洛德就更羞了,被好朋友遇到這種事,他真的很想離開這個世界。
眾人沒有回應,但文修·洛德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幾人絕對都聽見了,因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很明顯,更熾熱纏綿。
他們的視線落在銀發少年垂頭時露出的一小節白皙的脖頸,圈圈點點的痕跡遍布,能想象的到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西裡斯放蕩不羈的坐姿收斂,換成了翹著二郎腿的坐姿,“好啊,等文修換完衣服咱們幾個再聊也不遲。”
不讓他去換衣服,恐怕在場也不會有人有心思聊其他的。
舌尖舔磨著尖銳的犬齒,萊姆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我們會等你的,時間還早。”
時間確實還早,才剛剛過了宵禁而已。
文修·洛德站起身,走到衣櫃邊隨便找了一套包裹嚴實的衣服,快步走進了盥洗室。
大門關閉的那一刹,眾人勉強維持的和平被打破,小巴蒂一發惡咒起手,直接射向偷襲自己的雷古勒斯。
萊姆斯在周圍施展了一圈隔音咒,避免聲音太大會驚擾到盥洗室內的少年。
西裡斯和西弗勒斯相看兩厭,但卻詭異的沒有動手。
可能是這寢室太小,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不夠兩人毀的。
從沙發上站起身,發動嘴唇消失術的西弗勒斯將唇瓣扯平,解除魔藥櫃周圍的禁製取出治愈擦劑,抬步走到盥洗室前敲響了房門。
剛脫完衣服準備迅速衝個熱水澡的文修·洛德聽到敲門聲,被嚇得打了個寒顫。